花姐嗔了男子一眼,一扭水蛇腰肢在男子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疊起修長的腿,嬌笑道:“坊主都看到了呀?那么俊美的小公子,比坊主您還要俏上三分,百年難得一遇呢,便宜不占白不占。
一落眼我還以為是個(gè)女人,既沒鎖骨又沒男人身上的腥臭味。
后來我仔細(xì)摸了摸,長到十八九歲的姑娘家,胸前不可能一馬平川,腰身結(jié)實(shí),下盤挺穩(wěn),這骨骼就是男子的。
男生女相而已,大概是真看中了南煙。
坊主不打算去會會人家?”
“還不到時(shí)候?!边t夜白嗅著茶香,慢條斯理的道:“讓南煙去陪陪他,等明兒去賭場的時(shí)候再會也不遲,你沒看到容家少爺都唯他馬首是瞻嗎?”
“也對,錦城藏龍臥虎,鬼知道他是什么來頭,還是謹(jǐn)慎點(diǎn)的好?!被ń銓⒁豢诓韬韧辏畔卤K,站起身往外走。
廂房里,海棠牡丹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想要哄楚云瑤和容修開心。
容修一副守身如玉的樣子,敬過來的花茶一口不喝,酒水一滴不沾。
雙臂環(huán)抱住自己,縮在一邊,本就黝黑的面孔冷沉沉的,不耐的推開靠過來的女人,兇神惡煞的道:“走開!”
楚云瑤見他實(shí)在不適應(yīng)這種場合,對著牡丹招招手:“小美人,過來我這里,不要為難容少爺。”
牡丹撲到楚云瑤的懷里,“還是這位小公子懂得憐香惜玉,牡丹喂葡萄給您吃?!?/p>
楚云瑤左擁右抱,對送到唇邊的酒水來者不拒。
溫香軟玉在懷,好不愜意。
內(nèi)心嘖嘖:果然還是做男人比較有艷福,難怪那么多紈绔子弟文人騷客喜歡流連煙花之地,簡直就是溫柔鄉(xiāng)嘛。
楚云瑤喝的雙眸迷離,兩頰緋紅,如染了胭脂一般。
從懷里掏出兩張銀票給兩人:“賞你們的,下去吧?!?/p>
兩人一看,竟然是一百兩,興奮的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出手還真是少見的闊綽呢,下次來的時(shí)候,一定記得再叫上我們姐妹喲?!?/p>
見南煙進(jìn)來了,海棠和牡丹知趣的離開,掩上門。
楚云瑤掀開微醺的眸,歪在軟塌上,手臂撐著下頷,醉意朦朧的盯著進(jìn)來的美人看。
兩彎籠煙眉,一雙含情目,烏發(fā)如云,膚白如玉,氣質(zhì)嫻靜,端莊大方。
果真生的國色天香。
一眼看上去,猶如大家閨秀,哪里有半點(diǎn)風(fēng)塵的樣子。
“公子要聽哪首曲子?”南煙拂了拂衣袖,坐在古箏面前調(diào)弦試音。
“你最喜歡哪首就唱哪首,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歡。”楚云瑤笑吟吟的看向南煙。
漆黑的眸瞳里好似帶著光,燦若星辰,灼灼其華。
盯的一向鎮(zhèn)定的南煙面紅耳赤,心跳好似漏了一拍,不敢直視。
容修看著這幅場景,心里直打鼓,暗叫糟糕,萬分后悔帶著云澈過來。
他湊過去,壓低聲音道:“云兄弟,你莫不是對南煙姑娘一見鐘情了吧?萬萬不可呀,她可是遲爺?shù)娜?。?/p>
楚云瑤伸出一根手指頭,對著容修擺了擺,嗓音里帶著幾分醉意,“很快,她就是小爺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