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晴依然愣愣的,但還是將柜子上擺放著的筆墨紙硯全部都拿過去,放在了墨思瑜的面前:“你要這些東西做什么?”
“我先把人體內(nèi)的所有穴位畫出來,這些紙張?zhí)×?,你去拿一塊長長的棉布過來,我畫好后,你每日無事的時候,拿出來多看看,時日一長,不知不覺中,你就會記住了?!蹦艰ぱ兄?。
孫晴依然有些不敢置信:“真的,你,真的愿意教給我金針刺穴?”
“小姐姐你這么可愛,我當然愿意啊?!蹦艰]個正經(jīng)樣。
孫晴似乎對墨思瑜這些油腔滑調(diào)已經(jīng)開始免疫了,自動忽略了她言語里的膩歪,正色道:“可這金針刺穴是你的看家本領(lǐng),若是你教會了我,你就不怕你往后的醫(yī)術(shù)陷入平庸中,我搶了你的功勞?”
墨思瑜的手掌托著下巴,眨巴著眼睛看著面前質(zhì)樸的小姑娘,“誰說我的看家本領(lǐng)是金針刺穴?
我的看家本領(lǐng)多了去了,多這一項不多,少這一項不少。
你若是學會了,正好幫著我減輕看病的負擔。
再說了,你跟著你爺爺學了這么久,到如今也只會分撿藥材,這金針刺穴,學的也未必會比我好。
搶功勞這種事,你壓根就不要擔心。
我這種醫(yī)術(shù)高超的神醫(yī),格局大,眼界高,向來就不圖這些虛名的?!?/p>
孫晴:“......”
見過吹捧別人的,倒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遺余力的吹捧自己的。
“那你等等,我去找一塊白布過來。”孫晴激動的小臉紅紅的,一路小跑著回了自己住的偏院廂房內(nèi)。
才剛跨進門,就看到爺爺正在喝藥,見到孫晴,習慣性的問:“打聽清楚沒有?少爺跟余公子都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回來了?!睂O晴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我記得前些日子我去街上用采摘的藥材換了幾尺棉布,棉布呢,您放哪里去了?”
“不是說要留給我做衣裳的嗎?”孫老將藥碗放到小凳子上:“我不缺衣服,打算留著給你明年春上做一套衣服,就收起來放在箱子底下了。
你沒事怎么突然想起來找它了?
那余公子和少爺,受傷沒有,什么時候回來的,你親眼見過余公子沒有?”
老頭子一反常態(tài),連珠帶炮,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問。
孫晴跪在地上將那幾尺白色棉布從箱子底下翻出來:“回來差不多半個多時辰了,余公子和少爺都好好的,沒有受傷。
聽聞還是大祭司派人親自護送兩人回來的。
這棉布,是我拿過去,讓余公子教我金針刺穴術(shù)的。”
“簡直異想天開?!崩项^子端起藥碗,將里頭的湯藥一口飲盡:“金針刺穴術(shù)博大精深,豈是你想學就能學的。
你資質(zhì)愚鈍,只懂基礎的藥理,豈可學習如此深奧的醫(yī)理?
再說,就算你想學,你讓人家教,那余公子就肯教你了?
醫(yī)術(shù)乃醫(yī)者的看家本領(lǐng),金針刺穴更是醫(yī)者的一手絕活,豈會隨隨便便就教給你了?
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多看醫(yī)書,等爺爺?shù)纳眢w好些了,爺爺再親手指點你吧,不要白日做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