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言垂眸看了眼墨思瑜緊緊揪著自己衣衫的手,拉著她跟在了管家的身后,不經(jīng)意的問:“既然那邊的路被封起來了,出不去,管家您剛才怎么會從那邊出來?
這里頭的廂房,似乎都是庫房,沒有人住吧?”
管家見兩人跟來了,語氣慢悠悠的開口:“當(dāng)然沒有人住,我剛才是去里頭清點(diǎn)了一些東西。
聽到了往這里來的腳步聲,還以為誰進(jìn)了這里,便急急的出來了?!?/p>
楚初言又問:“那您可有聽到什么聲音?”
“當(dāng)然聽到了?!惫芗乙荒樻?zhèn)定:“我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聽到了你們的腳步聲?!?/p>
楚初言還想繼續(xù)問下去,卻被墨思瑜止住了,她對著楚初言輕輕搖了搖頭。
楚初言便不再繼續(xù)追問下去了。
兩人跟著管家到了暖閣,這里燈火通明,墻壁上燃著的明亮的燭火,被琉璃燈罩住,猶如白晝。
墨思瑜將兩大罐面霜擺放在桌上:“這兩罐面霜夠夫人用一陣子的了,不同的季節(jié)用不同的面霜,等用完了,大概到了明年春日,我若是來了月城,便繼續(xù)給夫人配置?!?/p>
秦?zé)o言在其位謀其政,厚厚一堆的文件快要批閱完了。
聞言,放下筆,拿起其中一罐面霜放在鼻息下聞了聞,淡淡的幽香,清爽怡人,并不濃郁。
正好是發(fā)妻喜歡的味道。
秦?zé)o言甚是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眸看向墨思瑜,問:“替本祭司的夫人配置了面霜,作為感謝,你可以提出找本祭司要一樣?xùn)|西,或者提出一個要求,本祭司若是能幫你做到,一定幫你做到?!?/p>
墨思瑜哪里敢沾染秦?zé)o言的人情,趕緊擺擺小手拒絕:“不用客氣,大祭司其實(shí)已經(jīng)感謝過我了?!?/p>
秦?zé)o言倒是沒料到她會如此說,“何時感謝過你了?”
“我才來的時候,大祭司便答應(yīng)我,讓烈家往后不要因?yàn)槟切┳o(hù)衛(wèi)的死再找我和楚家的麻煩,這便是最好的感謝。”墨思瑜看著外面黑沉沉的天:“天色已晚,還請大祭司派人送我們回楚家?”
“這么晚了,不如留下來住一晚?”
“不了,我這人認(rèn)床,在外面睡不踏實(shí)?!蹦艰るS口胡扯。
管家聞言,側(cè)過腦袋無語的看了墨思瑜一眼。
在輦座上都能靠著楚家小少爺睡的呼嚕聲直響的人,會認(rèn)床?
這理由也太扯了一點(diǎn)吧?
對著我們洞察一切的大祭司,就不能找個用心些的理由?
就在管家以為秦?zé)o言會拆穿墨思瑜的時候,卻沒料到秦?zé)o言卻應(yīng)承了下來,對著他開口:“去備輦座,送兩位回去?!?/p>
管家應(yīng)聲出了暖閣。
秦?zé)o言站起身,送兩人去院門口,淡聲開口:“天黑雪大,一路小心,后會有期?!?/p>
墨思瑜和楚初言上了輦座,雖然天色已晚,但總算離開了祭司府。
秦?zé)o言望著兩人遠(yuǎn)去的方向,問身后站著的管家:“怎么回事?”
“他們兩人差點(diǎn)就去了禁區(qū),還好被老奴截住了?!惫芗覒?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不過必定是聽到了什么,只是我問起來的時候,兩人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