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嗎?簡直惟妙惟肖呀?!蹦艰ψ约禾暨x的花燈很是得意:“自古便有聞雞起舞這一說,還有人用公雞代替新郎跟新娘拜堂呢。
言兄不喜歡嗎?”
這一聲“言兄”喊得如此熟稔親切,自然到仿佛喊過了千百次。
楚初言愣了一下,伸手將公雞花燈接過來,“喜歡,多謝姑娘,姑娘既在月城,暫且出不去,不知和家人一同住哪里?”
“客棧?!?/p>
“哪家客棧?”
墨思瑜抿唇一笑:“楚少爺是想要打聽我的下落?”
楚初言:“......”
“若是有緣,我們還會見面的?!蹦艰ばχ巳豪锱苋?,對著楚初言揮手:“楚少爺,后會有期,我要走了。”
楚初言原本想要追上去,可人流太過密集,生怕來來往往的人會擠壞了墨思瑜剛才送的花燈,等他傾力護(hù)著花燈,抬眸去尋找她的蹤跡時,卻見剛才還跟他有說有笑的女子早已經(jīng)消失在了人海里。
若不是手里頭擰著嶄新的公雞花燈,楚初言甚至有些懷疑,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只是憑空冒出的夢境。
墨思瑜沿著云三留下來的線索,一路找過去。
才剛到胡同的小巷口,就被一群蒙面黑衣人給攔住了。
夜色深重,看不清對方的面孔,但從這些人魁梧的身材猜測的出來,都是練家子。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家的護(hù)衛(wèi)了。
墨思瑜在懷里摸了摸,摸出那把隨身攜帶,削鐵如泥的匕首握在掌心里,鎮(zhèn)定的問:“你們是誰?”
沒人搭理她,那些人相互對視一眼,便朝著她沖了過來。
長刀才剛要對準(zhǔn)墨思瑜的腦袋劈下去的時候,一柄長劍斜飛過來,擋住了那把大刀,云三手腕一轉(zhuǎn),抬腳對準(zhǔn)那人的心窩處,踹了過去,將人踹飛了好幾米......
那些蒙面黑衣人的大刀瞬間對準(zhǔn)了憑空出現(xiàn)的云三。
墨思瑜靠著斑駁的墻壁,抱著雙臂,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這一幕,嘴里念念有詞:“刀法如此快,配合如此好,能躲得過向來以快刀著稱的三姨的刀法,不像是三大世家的護(hù)衛(wèi)啊?!?/p>
正自顧自點(diǎn)評著,墨思瑜眼前一黑,又一波人闖到了墨思瑜的面前,“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里。”
墨思瑜瞇眼:“烈家護(hù)衛(wèi)?”
她的視線越過這些護(hù)衛(wèi),落在烈文衫的身上:“倒是沒料到烈家人竟如此不講理,烈家少爺是個紈绔敗類就算了,烈家的嫡小姐也好不到哪里去?!?/p>
烈文衫嬌聲呵斥:“殺了她,敢壞我的好事!”
“你的好事?你的什么好事?”墨思瑜想了想,忍不住笑出聲:“你這是看中了楚家的小少爺,怪我打擾了你們倆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
話音剛落,那些護(hù)衛(wèi)便朝著墨思瑜團(tuán)團(tuán)圍了過來?!?/p>
墨思瑜眉目一冷,匕首在手中劃過一道弧線,身子從護(hù)衛(wèi)的包圍中穿梭而過,很快就到了烈文衫面前,將一柄削鐵如泥的匕首抵到了女子的頸脖上,“我只是打擾你的好事,你卻要心狠手辣到要奪我性命,真是豈有此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