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依舊專心批閱奏折,立志成為一個好皇帝。我兢兢業(yè)業(yè),過著「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一個普通的夜晚。我正挑燈夜戰(zhàn),神情專注地看一本,剛從現(xiàn)代世界,勾過來的某不知名鬼魂,進(jìn)貢上來的小黃漫。正看到精彩處,我緊張地捏緊了書頁,眼看著兩男主就要「坦誠相見」。我書房的門被「砰」的一聲推開。嚇得我把小黃漫猛地合上,順勢丟到桌子下面去了。狗蛋頭發(fā)披散,一身素色的長衫破破爛爛,滿是斑駁的血跡。他俊美的臉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卻平添了一絲破碎感。哇,正好是我剛看的那個漫畫里的美強(qiáng)慘受的形象!我正回味著漫畫里的劇情,就見他垂眸看著腳邊五顏六色的小本子。臥槽!我緊張地扣緊桌角。我忘了,這個桌子和我地府的辦公桌構(gòu)造不一樣,它下面是空的。我用力過猛,它直接從桌子下的縫隙劃過去了。我一臉驚恐地看著佝僂著身子,抱著傷口喘氣的狗蛋停下來。他放開捂?zhèn)诘淖笫?,緩緩伸手撿起地上的漫畫?!秆跸勺鸱胚^我?」他一字一頓地念出封面,抬眼望向我的眸子里沒有溫度。他翻開書頁繼續(xù)念:「仙尊,不、不要啊……」「別念了!」我面紅耳赤,猙獰地沖上去劈手想要去奪。他聲音清冷,語氣平淡,但聽他念出來就顯得格外羞恥。他把漫畫舉起來,就那么靜靜地垂眸看著我。他很高,差不多一米九。說來慚愧,作為閻王我只是個一米五幾的小豆子。我蹦跶著想要去夠,那幾十厘米的距離猶如天塹?!腹返?!」「嗯?!顾涞鼗貞?yīng),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我。我們倆對峙僵持著,最終還是我敗下陣來。我垂著頭,紅著耳尖,小聲說:「你快還我?!固珜擂瘟耍得葱↑S漫被自己的下屬撞見,家人們誰懂?。」返懊虼?,最后還是還給了我。我慌忙收起來,扶他坐下:「怎么還受傷了?」他一言不發(fā),盯了我好一會兒才說:「老大,對不起?!刮翌D了頓,問他:「怎么了?」我左手抵住他的右手,和他掌心相對,源源不斷地鬼氣涌入他的身體。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我的右手藏在袖子里轉(zhuǎn)動著判官筆,蓄勢待發(fā)。他捏緊了拳頭,最后還是說出了那個名字:「是云汜?!孤牭竭@個名字,我陡然放松,右手放開判官筆。我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半分驚訝。他察覺到我的態(tài)度不對勁,試探性地問:「你早就知道是她?」我又「嗯」了一聲。他身上的傷口全部愈合,我滿意地放開他。但他拳頭硬了:「你試探我?」我心虛地別過眼,小聲道:「嗯?!挂幻耄瑑擅搿瓡績?nèi)很安靜,狗蛋拋去了剛剛的嚴(yán)肅,恢復(fù)成了我熟悉的樣子。「老大我要把你偷看小黃漫的事情,傳到神界去!」我大驚,直接沖上去給他一拳:「你踏馬敢!」「你竟然不相信我!」「你敢到處亂說我扒了你的皮!」書房內(nèi)熱鬧起來,吵架聲驚飛了樹上的雀兒。我和他各說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