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是個好孩子,承認(rèn)自己做錯了沒什么的?!?/p>
“我......”
遲非晚面色漲紅。
“那他找你干什么的?葉舟說聽到摔東西的聲音了?!?/p>
爺爺聽到這話,不善地看了眼葉舟,嫌棄他話多。
“送東西來的,也是想認(rèn)錯,得到我的認(rèn)可。只是我當(dāng)時在氣頭上,拿起杯子砸了過去。這孩子也不躲,被我砸了額頭?!?/p>
爺爺抬手指了指角落,全都是昂貴的補(bǔ)品,其中最難得的是千年人參,價格不菲。
“他和我主動承認(rèn)了錯誤,希望我?guī)退f說好話,我拒絕了。晚晚,你是成年人了,你自己感情的事情,也不做主了。畢竟,爺爺做錯過一次,也是真的怕了。”
“他見我不答應(yīng),也沒說什么,引薦了兩個醫(yī)生,想讓我去國外治療,后面我就發(fā)病了?!?/p>
爺爺說了來龍去脈。
他說了很多話,氣喘得厲害,葉舟要扶他去休息。
遲非晚站在原地,看著護(hù)工進(jìn)來收拾。
“誰受傷了?好大的一灘血跡?!?/p>
護(hù)工驚嘆了一聲。
遲非晚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一灘血跡,滴落下來,地板上也有。
她猛然想起,自己狠狠推了一下沈留白,他撞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還有著杯子的碎片。
原本她沒有聽清楚沈留白臨走前的那句話。
可不知道為什么。
現(xiàn)在那句話不斷在腦海里回放。
“我說什么,你都覺得我只是在狡辯。”
這是對她很失望吧?
爺爺吃了藥,陷入了沉睡,她也退出了屋子。
葉舟直接扭頭就跑了,生怕她找麻煩。
她忍不住內(nèi)心哀嚎,自己的豬隊友怎么那么多???
她開車在半路,一直在糾結(jié)是回工作室還是回家,要不要和沈留白道歉,自己今天真的很過分,都不給他解釋的機(jī)會。
就算是判決死刑,好歹也讓罪犯找一個律師說兩句,可她竟然直接宣布死刑。
沈留白走的時候手上有傷,心里估計也有個窟窿吧?
可當(dāng)時情況緊急,她太擔(dān)心爺爺了。而且也明確說過,讓他不要去找爺爺,是他不聽。
所以......她也不算有錯吧?
遲非晚把車開到了工作室樓下,卻遲遲沒有下車。
“好漢做事好漢當(dāng),不就是道歉嗎?又死不了人,他也可以選擇不原諒!”
說完她調(diào)轉(zhuǎn)車頭開會了別墅,結(jié)果還是撲了一個空。
這段時間沈留白都是回遲家住的。
“姑爺呢?”
她疑惑地看著李嫂。
“姑爺沒回來啊?!?/p>
她遲疑了一會兒,決定給薛浩打電話透透口風(fēng)。
薛浩那段環(huán)境亂糟糟的,時不時傳來男男女女的笑聲。
“沈留白再哪兒?”
“維也納音樂會所?!?/p>
“哦?有公主的會所?”
不干凈的會所!
“遲小姐,先生沒有亂來,別人點了姑娘,先生可沒有點。他就是心里苦,想找個場子喝酒?!?/p>
“他的傷呢?”
“沒處理呢?!?/p>
“他傷得不重嗎?怎么不去醫(yī)院?”
“遲小姐,你這話說的,他傷得重不重你不知道嗎?你親手干的!”
遲非晚:“......”
薛浩,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不會說就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