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境放松了,沐蘇蘇鐘愛上了畫風(fēng)景畫,大好河山她突然想要一一畫下來,就像是收集好他們一道前行的路線一般。休息時刻,沐蘇蘇總會找地方寫生,架著一個自制的木畫板,固定宣紙,筆墨在紙張上勾勒著山河的面貌,高山流水有之,一葉扁舟亦然有之。蕭江宴則是舉著傘默默地為沐蘇蘇遮陽,即使沐蘇蘇已然在他半脅迫半誘哄下穿上嚴(yán)實的遮陽披風(fēng),他還是覺得不行?!斑@日頭太烈了,不如先到樹蔭下歇息一會兒,修整一下?!笔捊缑堪肟嚏姸家獑柹弦痪?,再投喂一杯蜂蜜水?!拔覜]事,很快就好了。”沐蘇蘇筆墨未停,就著蕭江宴的手喝著蜂蜜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格外地敷衍?!熬褪怯悬c熱?!便逄K蘇畫完綿綿群山,這才停下來,輕輕拉扯一下身上的披風(fēng),委實有些礙事。也不知道蕭江宴哪來這么時尚的想法,這防曬衣不僅是連帽的披風(fēng),還有長長的遮目帽檐,而且是一體式的,手腳都遮住了,沐蘇蘇每次動筆都要揚起袖子,格外不方便。蕭江宴讀懂了小姑娘的要求,只是扇風(fēng)的頻率快了些,“你若是不喜這款,改日我讓人再用天蠶做別的,我記得有個小國獻了一匹冰絲,冬暖夏涼,我打算給你再做兩套,一匹應(yīng)該夠了?!便逄K蘇瞧著蕭江宴格外平和的口吻,仿佛那珍品就像個普通物件一般,她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冰絲她是聽說過了,冰國的圣品,格外的珍稀,半年也就產(chǎn)出一匹布料,這么極品的貢品哪來做披風(fēng),是否有點大材小用了。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不被看好的皇子,她覺得皇帝不一定肯松口。沐蘇蘇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看著敗家而不自知的蕭江宴,覺得自己有必要開拓國際市場了。“暫時不用了,這衣裳都是穿不完了,多了也是浪費?!便逄K蘇莞爾拒絕,心里在計劃著讓情報樓的人去冰國搞兩匹人家的國粹需要多久路程。沐蘇蘇歪著腦袋看著蕭江宴,希望他能領(lǐng)悟到她的言下之意。完全沒聽出來小姑娘的擔(dān)憂之處的蕭江宴不以為意,“就先做著,也不差這點時候。”沐蘇蘇眨了眨眼睛,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提上進程了,養(yǎng)一個大哭包果然不容易,沐蘇蘇撐著腦袋想著?!罢f了這么多肯定口干了,再喝點水?!笔捊绮环胚^任何一個投喂的時間,看著甜滋滋的蜂蜜水滋潤了小姑娘淺淡的唇色。而后自己也輕輕地抿了一口,甜滋滋的果然好喝。蕭江宴眸光微亮,沒有什么雜質(zhì)的眸子看得沐蘇蘇心里一陣悸動,這桃花眼太勾人了,簡直太犯規(guī)了。被這么盯著,嘴邊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原本沐蘇蘇是想要提醒他這是她喝過的水,這會兒早已忘得一干二凈。杏眸不經(jīng)意掃過那淡粉色的薄唇,就連唇瓣都這么好看,真的不怪她禁不住誘惑,反正附近也沒有人,沐蘇蘇眼里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踮起腳尖偷了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