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蕭妍兒縮在草堆中凍得牙關(guān)都在打顫,面色如霜,瑟瑟發(fā)抖,話語帶著希翼,“主子,我想見你,你出來好不好?”她不知道重復了多久,直到她快無知覺的時候,黑衣人終于從暗處走出來,冷漠的眸眼沒有半分憐憫。“你并沒有完成任務(wù)?!焙谝氯苏f道。求生本能讓蕭妍兒連滾帶爬地挪到鐵欄前,抓著鐵桿求助,“求主子,救救我?!笔掑麅罕拔⒌搅斯亲永?,伸手極盡全力想要觸及黑衣人的衣角,只是黑衣人并沒有半點動容,漠然地看著她掙扎。蕭妍兒看著那雙冷冽的鳳眸,眼里夾雜了很多復雜的情緒,其中愛欲很多,恨意更甚,雙眼漫上嫣紅,“我的身子只給過你一人,我給你檢查,你不要留下我。”寒冬里,她一件件地解著衣裳,眸眼帶著淚花和渴望,黑衣人殺氣凜然的眸眼沾染了衣裳落下展露出雪白的香肩,空氣中劃過一絲銀線,美人脫衣的動作也戛然而止,那雙眸子里的愛意卻格外的刺人。“公主請自重?!北涞穆曇粼诳帐庩幧牡乩卫镲@得格外清冷。“我只是不想死。”蕭妍兒苦笑一聲,淚水滑落臉頰,“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要一份體面,到頭來卻成了作踐?!辨i頭砸落地上的脆響帶著一聲輕嘆息,飛雪覆蓋,白皙的雪不經(jīng)意間濺落了點點紅絲,純而艷媚,猶如墮落的妖精,熱烈地燃燒著自我。黑沉的夜終會過去,蕭妍兒暴斃牢獄的消息也隨之炸開了鍋,第一個被懷疑的人無非是沐蘇蘇。不少人猜測蕭妍兒的死因,這像是一場意外,卻也巧合地讓人不愿相信。昭寧暗自咂舌,對著沐蘇蘇說道,“你說她怎么就這么死了,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我都還沒看過她的笑話呢?!便逄K蘇望著鵝毛大雪,指腹輕敲擊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得不到回應(yīng)的昭寧看了一眼沐蘇蘇,“外頭人都是瞎的,你不要多想,她就是罪有應(yīng)得,死了反倒是好事,她活得也不快樂?!闭褜幰詾殂逄K蘇是因為外頭的傳言而惆悵,撓著頭試圖安撫人,“蕭妍兒一肚子壞水,心思重還妄想人人都要害她,總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搞得全天下都欠了他的似的?!薄斑@種人死了也不值得同情,你可不要多想,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那些污蔑的人腦子都是豆腐做的,也只敢背地里嚼舌頭。”一旁的知舞無言以對地看著這位多話的主子,這些八卦不都是這位主子說漏嘴的,想到之前查到的皇家生平,她不由得暗自感慨皇家深情又無情。之前鬧出的丑事還沒個著落,這突然暴斃在她看來就像是金蟬脫殼一般,知舞明白自家主子的考量,無非是計不計較的問題。她的眸子看向自家主子,似乎是在咨詢主子的決定。手指微勾著桌面,沐蘇蘇敲擊的動作停了下來,眸色悠悠,“這件事就到底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