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回神,看著李律師滿臉難色,一直不斷地說著抱歉,周沫心里堵了口氣,但想到李律師也有難處,她不好發(fā)作。彎腰拎起包,周沫面色冷然,沒說話,直接走出了律所。然而周沫并不死心,她又拿出手機搜了幾家律所,登門試探情況。果真和李律師的態(tài)度一模一樣,見了她就像見了瘟疫,卑躬屈膝同時將她拒之門外。周沫甚至還打車去了城西稍微偏遠的律所,得到的答案還是一樣。唯恐避她不及。周沫有點相信韓沉的話,他可能真使了什么手段也不一定。她不是一個極端且無腦的人,也會適時服軟。條件是,條件適合。晚上。洗漱結(jié)束。周沫將濕發(fā)用干發(fā)帽固定,打開電視,調(diào)出上次沒看完的恐怖片,繼續(xù)播放。扭身栽進沙發(fā)里,享受此刻安愉。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和韓沉打賭的事。不行,她不能掉進韓沉的陷進里。探身拿起茶幾上的手機,周沫毫不猶豫撥了韓沉的電話?!奥蓭熣业倪€順利嗎?”電話那頭是韓沉欠揍的聲音。周沫輸人不輸陣,不甘示弱,“這不是你擔(dān)心的事。”“行,我不管,”韓沉語氣十分輕松愜意,“你找我,什么事?”周沫想了想,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輸了,你怎么處置我?”韓沉輕笑,“我以為你來求饒,沒想到你竟然想直接認輸。”“誰說我要認輸了,我就想知道,你會怎么對付我而已,”周沫自認為自己很有道理,“咱們打賭的時候,關(guān)于懲罰,可沒說明白,到時候萬一我贏了,你再胡攪蠻纏糊弄過去,我虧不虧?所以咱們先把懲罰方式說定了?!薄澳悄阆日f,你什么條件?”韓沉先發(fā)制人。周沫不假思索,“當(dāng)然是盡快離婚,且不許以任何理由和借口拒絕。”韓沉突然陷入沉默。周沫等了半晌,問:“該你說了,你怎么處置我?”韓沉沒有立即回答,電話那頭還是一片寂靜。周沫不樂意等,催促道:“趕緊的。別說你沒想好,我最多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三......二......”“卡薩酒店。開房。”周沫頓覺空耳。她沒聽錯吧?她是聽到了兩個不堪入耳的字,對吧?周沫看了眼電話,確認是韓沉發(fā)出來的聲音。但她還是不敢相信,“你......什么意思?”韓沉沒回答,冷聲挑釁問:“不是說任我處置?不敢?”周沫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你,你腦子里想什么呢?不,我應(yīng)該問,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這種事你張口就提,你也不怕毀了你白衣天使的形象!”“不愿意?不愿意也可以,那你提的必須無條件離婚這條也免談。我們重新?lián)Q懲罰條件?!薄澳?!”周沫氣炸,“你當(dāng)初答應(yīng)我的,離婚可以配合我,我提的條件不過分吧?”轉(zhuǎn)念一想,周沫又問,“韓沉,你不會想反悔,不和我離婚吧?”韓沉一聲冷笑,“你搞清楚,我說免談,是指無條件離婚?!薄坝袇^(qū)別?”“這個季度我不想再請假?!敝苣幌?,“為了季度獎?”“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