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也覺得自己多少有點不自量力。韓沉的基本工資于她這個沒有收入的人來說,都是一筆大數(shù)字,更別說占大頭的績效工資。在收入這方面,周沫多多少少有點自卑。畢竟二十八還沒固定收入,還要靠父母支援,怎么都不光彩。這就是不斷升學(xué)歷的代價。同齡人年收入過十萬,她在讀研,同齡人年收入過二十萬,她在讀博。這也是周沫上學(xué)期間,一直搞代購,搞副業(yè)的原因。等韓沉從廚房出來,周沫從冰箱拿了瓶酸奶遞給他,“時間不早了,你該走了?!表n沉盯著酸奶接過。再抬首時,他眼里帶著真誠,“周沫,我們什么時候能好好談?wù)??”“談什么?打賭的事?今天恐怕不行,一會兒我還要幫我導(dǎo)師整理資料,明天她要用,挺急的?!边@也是周沫下逐客令的原因。韓沉黑眸微垂,“你忙,我走了。”周沫頭一次禮貌送客,將韓沉送出門,她突然問:“我們打賭還算不算數(shù)?”“你說呢?”韓沉回頭反問一句,轉(zhuǎn)身進了電梯。周沫“碰”地關(guān)上門,沖著門癟嘴做鬼臉,很不滿韓沉的回答。顯然,韓沉并不想就此作罷。這個打賭,韓沉勢在必贏,自然不可能就此饒了她。周沫也深信自己的直覺,韓沉回來,就是找她“復(fù)仇”的,畢竟當(dāng)初是她甩了他。不管韓沉是否真的對她用情,就是從面子上來講,韓沉那么驕傲的人,估計也放不下。不然,他怎么會一聽說她分手,就跑來和她求婚?電話鈴聲響起。周沫一看是沈盼,她趕緊接起:“怎么了?小妮子?!薄靶∧葑印笔侵苣瓕ι蚺为氂械膼鄯Q。沈盼幸福地傻笑,“我老板說,過幾天帶我去綠島的度假村,你和韓醫(yī)生來不?”“......你和陸之樞是男女朋友,帶我去不怕我當(dāng)電燈泡?你帶我去就算了,我好歹認(rèn)識你倆,帶韓沉幾個意思?你們是男女朋友,我和韓沉什么都不是?!鄙蚺窝a刀:“不啊,你們不是曾經(jīng)的男女朋友么?”“我和于一舟也是曾經(jīng)的男女朋友,他還是我最新鮮的前任,你怎么不說讓我?guī)в谝恢郏俊薄坝谝恢垡残邪?,只要你帶,我哪個都?xì)g迎。”“......”周沫幾近怒吼:“我哪個都不帶!”“那你過來也行。”“......”沈盼突然柔聲求饒道:“其實是他要帶我見他一個好朋友,還和他有點血緣關(guān)系,算半個家人,所以......我有點緊張。”周沫扶額,“你想找個人陪你,不能直說么?”沈盼小聲嘀咕:“我怕你不愿意當(dāng)電燈泡,不過來,你又開題了,那么忙......”“你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幫你?周幾?”“下周日?!敝苣戳搜蹠r間,起初沒放在心上,但看著那個日期,越看越眼熟......她忽然記起,那天好像是她和韓沉打賭,最后一天的日子......正愁沒辦法呢,沈盼給了剛好給了一個借口,讓周沫突然有了想耍賴的心思。這可謂一舉兩得啊。“沒問題。周日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