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湉看見,姜鈺伸手拿了三四盒,往車?yán)飦G。陳洛初卻只留了一盒,把其他的給放了回去?!澳氵@給我留一盒,打發(fā)要飯的么?”姜鈺對這相當(dāng)?shù)牟粷M意,冷著臉抗議道。陳洛初道:“用不了這么多?!苯暡灰詾橐?,道:“你要放開來讓我撒歡,這點都不夠用?!薄澳阃ψ孕拧!标惵宄鯚o語。他嘲道:“你還不就是喜歡我弄你,每次都水漫金山。”陳洛初就不理他了,只覺得眼前有一道視線一直看著自己,她視線微抬,然后就看見了溫湉。她的臉色很白,看著像是幾乎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手上拿的紙巾,被她用力的握著,握得包裝上出現(xiàn)了幾條鮮紅的印子,紙巾包裝幾乎也變了形。姜鈺順著陳洛初的視線一抬頭,也看見了溫湉,原本打鬧的笑意不見了?!昂镁貌灰??!睖販従徚撕靡粫海艙P起一個很好看的笑容,跟姜鈺打招呼。姜鈺卻連理都沒理她,只看著陳洛初道:“老婆,還是選擇香蕉味的?”陳洛初沒吭聲?!澳阆矚g香蕉味,那就拿香蕉味吧?!苯曌灶欁哉f,“咱們趕緊回去,忍了好幾天了?!标惵宄踔欢⒅膫?cè)臉,發(fā)現(xiàn)他的下頜線有點緊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見了溫湉。他把她從購物車?yán)锉聛?,一手扶著她,心不在焉的說:“我們?nèi)ソY(jié)賬?!苯暲惵宄醯氖?,從溫湉身邊擦肩而過,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冷冷的都不像是個正常人。很難想象,這之前是一對情侶。如果不是她知道之前,她甚至覺得,他們是一對仇人。到結(jié)賬臺付錢的時候,陳洛初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溫湉蹲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放下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坦蕩多半,都是偽裝?!惵宄醪恢朗遣皇亲约旱男睦碜饔?,總覺得這會兒的氣氛似乎不太對,似乎沒有剛開始那樣輕快了。可姜鈺分明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還在跟她聊一些帶顏色的話題。他真的給陳洛初半逼半哄的喂了一次奶,然后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吐掉的時候,親了上去。陳洛初躺在大床上,任由他親著,只是客觀的評價說:“你對她太冷漠了?!苯暡[了瞇眼睛,不太耐煩的說:“她當(dāng)初叫我滾的,我還得對她怎么樣?還得把她當(dāng)成祖宗一樣哄著?我沒那個耐心。”陳洛初嘆了口氣,順了順?biāo)拿f:“你真這么想么?”“分手了沒必要做什么朋友?!彼f。陳洛初的視線平靜的在他臉上掃過,道:“既然沒必要做朋友,那么又為什么要替她父親折騰生意,費盡心思的扶持人家?”陳洛初的聲音其實算是輕飄飄的,并沒有半點攻擊性。她盯了他好一會兒,才繼續(xù)說:“我不覺得你是那種愛管閑事的人。但是你幫了溫湉家里,原因又是什么呢?”姜鈺顯然不愿意多說這個話題,原本的興致這會兒也消失得一干二凈,他起了身,敷衍道:“你在辦公室那天聽見了?這事跟我關(guān)系不大,當(dāng)時是我媽非找到她一家人,幫她的忙的。后來她爸那個人做事猶猶豫豫,投給他的資金全部給敗完了,我看他可憐,才又幫了一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