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咬住唇,一時間不知道改怎么回答。以前的厲景川,是她的愛人,是她孩子的父親。她找他幫忙,根本不需要理由,不需要“憑什么”??墒乾F(xiàn)在,他們的關(guān)系,早就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了。他現(xiàn)在是凌家的世仇,她是凌家的大小姐。他是厲氏集團的總裁,她是凌氏集團的總裁。他們兩個,已經(jīng)分屬兩個對立的陣營,是仇人。仇人見面,沒有拼殺個你死我活,已經(jīng)是例外了。她現(xiàn)在卻要讓厲景川幫她。是啊,憑什么呢?他憑什么要幫她,幫她這個仇人呢?他是個商人,沒有好處的事情,發(fā)他不會做。可現(xiàn)在,凌果那邊的情況,也實在是緊急。黎月咬住唇,抬眼定定地看著厲景川的臉:“憑我昨天晚上陪你睡過,行嗎?”一句話,讓整個走廊瞬間安靜了下來。匆忙趕過來的南潯和凌御瑾兩個人瞬間頓住了腳步。厲景川瞇眸,冷笑著吸了一口煙,將煙圈吐到黎月的臉上:“所以,黎月,你是在用你的身體,在跟我談條件嗎?”“是。”黎月抬起頭來,目光定定地看著厲景川。她的心臟在滴血,但臉上卻還是平靜地沒有一絲的波瀾:“厲先生去外面隨便嫖一次,還要花個幾萬塊?!薄拔冶韧饷娴呐艘玫枚?,幾十萬不過分?!薄艾F(xiàn)在我不要厲先生的錢,只需要厲先生幫忙打個電話救個人,怎么說都是厲先生賺了?!睘榱肆韫呀?jīng)豁出去了。反正厲景川昨晚和她睡都睡過了,他也不能賴賬。“黎月?!眳柧按ɡ湫σ宦?,將煙屁股扔在地上踩滅。他的抬起她的下頜,眸光和聲音一樣冰冷:“你其實可以拿別的東西和我談條件的,可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在把你自己在我面前明碼標價嗎?”“那是不是我以前和你睡過的那么多次,我都應(yīng)該算算錢,把錢打給你?”他捏著她的手指用力,力氣大得仿佛要將她的整個下巴捏碎?!安槐亓耍 崩柙潞莺莸爻堕_厲景川的手:“以前的賬,我不跟你算?!薄拔抑幌胗米蛲淼?,換你救凌果這一次!”“厲景川,你要是還講信用的話,就......”黎月的話還沒說完,厲景川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眼尖地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是白洛。厲景川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淡漠地按下了手機的免提。電話那頭傳來白洛焦急的聲音:“先生,已經(jīng)接到凌果小姐了,情況的確是很嚴重,我們現(xiàn)在正在救護車上,醫(yī)生說凌果小姐的血型特殊,營城的存血量不夠......”“您現(xiàn)在在連州市,能不能問問林醫(yī)生,聯(lián)系一下連州市的血庫,有沒有這種的備用血?”電話那頭白洛的聲音,讓黎月瞬間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