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的問題,讓厲景川的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之前江冷在車站的時候,他的確是跟江冷通過電話。但,他不是告密。只是他想到了黎月和江冷會撞見,怕江冷遷怒到黎月身上而已。其實在聽到凌果到車站的消息之后,他就找了周鏡辭求證。江冷今天原本的安排是去連州市。而連州市,是周鏡辭的地盤。江冷這樣的人物,如果從營城到了連州市,周鏡辭不會不知道。也因此,在周鏡辭說江冷今天沒有去連州市之后,厲景川就猜到了,江冷今天是放了要和他談合作的幫派老大鴿子。為的,當然是要將凌果這只想飛出籠子的小鳥兒抓回來。江冷這種人,如果想盯住凌果,凌果根本不可能有逃走的機會。所以今天的凌果逃走,都在江冷的計劃范圍內(nèi)。根本用不著他偷聽到黎月打給程茹的電話,再給江冷告密這么麻煩。只是......他擰眉看了一眼面前滿臉憤怒的女人。就算他真的給她解釋了這些緣由,在氣頭上的她,也是不會相信的。甚至,她還會覺得這是他給自己想的托詞借口?!霸趺?,說不出話來了?”見厲景川半天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黎月狠狠地將手腕從他的掌心掙脫開來,那雙清澈的眸子帶著憤怒冷冷地瞪著他:“我就知道!”“厲景川,凌果和你無冤無仇,她以前甚至還幫過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她,是為了討好江冷......還是為了讓我愧疚?”女人的話,讓厲景川冷笑出聲?!澳銓ξ业牧私夂托湃?,就只有這么多?”說完這句話,他直接轉身坐到沙發(fā)上。男人雙腿優(yōu)雅地交疊,身子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長指捏起茶幾上那張剛剛蘇蘭茵醫(yī)生手寫的檢驗單:“如果你非覺得是我跟江冷告密的,那你就當做是我做的號好了?!薄爸劣诶碛?.....”他勾唇,冷漠地掃了她一眼:“你說的對。”“我就是為了讓你愧疚,讓你對你的朋友愧疚,順便讓你恨我,滿意了?”黎月沒想到,厲景川會這么大方地承認了。她怔怔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你......就不解釋解釋?”“沒什么好解釋的,況且,我解釋了,你會聽嗎?”既然她不會聽他的任何解釋,還非要將這些罪名安到他身上......他又何必非要逆著她的心思來?不如順著她的心思來。反正,就算他們彼此之間沒有凌家和厲家的仇恨,她也不會選擇和他在一起,不是嗎?說完,厲景川將手里拿著的檢驗單遞給黎月:“我之前給你打過幾次電話,你都沒接?!薄罢夷?,并不是為了騷擾你,而是因為這個。”黎月擰眉,將那張檢驗單拿到手里。片刻后,她的眉頭直接擰成了“川”字:“誰懷孕了?”厲景川朝著一樓客房的房間指了指:“程茹?!币痪湓?,讓黎月瞬間瞪大了眼睛。程茹......程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