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息豐長老若是因此懷恨在心,該當(dāng)如何?”衛(wèi)袖袖擔(dān)心地問。
薅羊毛也不該總逮著一只羊薅。
遲早會(huì)薅出事來的。
“無妨?!?/p>
楚月淺笑,“他不敢?!?/p>
那日,在通天山域。
她和息豐長老的對話,使其得罪了山主。
最起碼,短時(shí)間內(nèi)山主不愿意為之出頭。
前段時(shí)日,息豐不堪被訛,去元族尋了公子。
不還是被數(shù)落了一頓。
此人甚至還把夫人楚圓圓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為了在元曜面前討個(gè)乖。
哪知元曜軟硬不吃,更不喜女色。
這類自詡多智的人,越美麗的皮囊,越覺得是庸脂俗粉,唯他自已,是這世上孤傲圣潔的一抔雪。
一抔,不染塵埃世俗當(dāng)高高在上永生的雪。
……
衛(wèi)袖袖說干就干。
囫圇吞棗啃了幾口辟谷丹,就急沖沖去了密室。
“二位,不如通觀?”楚月問道。
花家戰(zhàn)士對視了眼,頗為茫然。
一通旁觀的還有蕭離等人。
都不懂拆解陣法偷點(diǎn)材料有何旁觀的。
楚月坐在羅漢椅上,望著動(dòng)作飛快手腳麻利的衛(wèi)袖袖,眼底閃過贊賞之意,緩聲道:“化整為一,一生太極,太極生陰陽,陰陽有兩儀,繼而四象萬物?!?/p>
“拆解陣法的過程,比修陣,可有趣多了?!?/p>
“太極可生陰陽。一分為二可生陰陽。天清地濁通為陰陽?!?/p>
“五行亦生陰陽。”
楚月把衛(wèi)袖袖鍛造的天炎火晶劍取出。
再把衛(wèi)袖袖拆解下來的寒霜?dú)庀ⅲ诤系搅藙χ小?/p>
“侯爺,不可!”花辭鏡急道。
姍姍來遲的趙青衣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趙青衣的身側(cè),還有花清清和父親花記山。
楚月眼眸锃亮又清澈,倒映著趙青衣溢出薄汗的俊臉。
她啟唇,道:“有何不可,青衣,你來說——”
“寒霜乃水,此劍為火炎劍,水克火,應(yīng)當(dāng)避免寒霜的加入?!壁w青衣急道:“陣法的寒霜之氣,會(huì)摧毀掉天炎火晶劍的烈性。”
“是嗎?”
楚月紅唇微勾,揮動(dòng)長劍,斬出了一道紅白交織的光芒。
烈火和寒霜交纏如風(fēng)。
“水火既濟(jì),是為上乘,既論五行,就該有所偏鋒,才為破局之道!”
“天炎火晶劍的烈焰展露于世人面前,此乃陽,背后的陰為寒霜,在暗面。這也叫陰陽調(diào)和之道,亦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旁人只當(dāng)你一劍烈火,殊不知第二劍寒霜徹骨,通為保命的手段!”
楚月再揮一劍,眼神越發(fā)凌厲。
第二劍揮出,陰陽水火旋繞而飛,成了環(huán)形的圈,有光霧氤氳著如夢似幻。
“既生陰陽,變得太極陣。陰霜出自于月華陣,那本侯這一劍,就叫,陰陽太極!”
劍走偏鋒不sharen。
驟成陰陽太極陣!
在座諸人,無不是呼吸急促,目瞪口呆。
一雙雙眼里,映著震驚。
這一番言論,從未聽說過。
花記山怔怔地看了過去。
藏陣于劍。
如藏道于眾生。
似那大隱隱于市的高士。
此乃絕妙的想法,并且實(shí)施了。
等等……
花記山又愣住,直勾勾地盯著天炎火晶劍。
花家主問:“侯爺,這五行靈器劍,從何而來?”
楚月勾唇一笑,不加掩飾,“袖兒煉的。”
“???”花家主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