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辰無意之間看到了自己手腕上那個淺淺的咬痕,回憶再次如洪水一般襲來。
當(dāng)年在羽府中,自己第一次見到羽溪。
他是仆,她是主。
然而,當(dāng)她養(yǎng)的小狗咬向自己的時候,她卻親自為自己擦藥。
自己當(dāng)年不過是為避風(fēng)頭所以才潛入羽府,這段經(jīng)歷,本就應(yīng)該是一個在生命中幾乎可以擦去的,無足輕重的痕跡。
自己只需繼續(xù)充當(dāng)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就好了。
然而,當(dāng)自己遇到了這個干凈的好像一塊璞玉的少女時,他的心卻最終還是交付出去了。
自己只記得她的芊芊玉指在自己的手腕上留下了讓人舒服的溫度,還有她那關(guān)切的眼神,以及空靈的聲音。
想到這兒,拓跋辰的嘴上竟然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溫柔的微笑。
然而,自己最后還是失去了她。
或者,放她走,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她。
突然,一陣喧鬧把拓跋辰的思緒給打斷。
“王爺!”
此時的趙安雅,正哭喪著臉,來到了拓跋辰的身邊。
“王爺,你因為那個賤人,已經(jīng)三日沒有理會雅兒了。”
“本王最近身體不適,懈怠了你。”
拓跋辰的臉上露出了一種不易察覺的厭惡。
“王爺,我聽說那賤人跑了?!?/p>
“這個賤人終于是識趣的離開了。”
趙安雅卻沒有察覺到拓跋辰的臉色,而是繼續(xù)自顧自的說著。
“夠了?!?/p>
拓跋辰聽著趙安雅的話語,臉終于是沉了下來。
“王爺?”
趙安雅不可置信的看著拓跋辰竟然會因為那個賤人而兇自己。
王爺,明明是恨透了那個賤人?。?/p>
“羽溪的事情,你不要再說了。”
“現(xiàn)在天色也已經(jīng)晚了,你該回去休息?!?/p>
拓跋辰對這個女人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他打發(fā)道。
“王爺,您就是這么喜新厭舊的嗎?”
突然,趙安雅冷笑著,冒出了這么一句。
“對于那個賤人是這樣,對于我,也是這樣?!?/p>
“你,放肆?!?/p>
自己的確傷害過羽溪,但是對于羽溪,自己一直都是掛在這個心上的。
而趙安雅這個女人,是在自己對于羽溪這段感情迷茫的時候突然闖進來的一個過客。
自己本來不想娶她,可是她卻通過自己家族的關(guān)系而強迫自己接受了這段婚姻關(guān)系。
他拓跋辰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強迫。
兩個人最后的一點兒感情,也因此硬生生被趙安雅被弄得煙消云散了。
“王爺,您別忘了。”
“這個您愛的女人,您可是把她的全族上下,都差不多滅了的?!?/p>
突然,趙安雅露出了一個更加危險的笑容。
“本王從未做過這個事情?!?/p>
拓跋辰聽著趙安雅的話語,全當(dāng)聽著一個笑話。
羽家老爺夫人在自己落難時都對自己不薄,自己怎么可能恩將仇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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