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姜寧直接拍開了他的手。啪的一聲,格外響亮?!敖偛槐丶傩市蕘黻P(guān)心我,您剛才的行為,跟扇我耳光的她沒有什么區(qū)別?!薄芭??”靳時琛瞇起了眼睛,拉住她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臉頰邊兒上,似笑非笑地問她:“那你要不要也給我一個耳光?或者是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摔在墻上?”“不敢?!苯獙帗u頭,“靳總是我的客人,我巴不得給靳總跪下來當(dāng)牛做馬?!彪m然是討好的話,但是她卻說得陰陽怪氣的。靳時琛眼睜睜地看著她豎起了所有的刺。眼前的這個女人,和之前那個乖順聽話的她,簡直分裂得不像一個人?!笆敲??!甭犕杲獙幍脑?,靳時琛思考了幾十秒鐘,然后勾起了嘴唇。他笑著說,“那你跪一個,我看看你的誠意?”這話,擺明了就是在為難她。姜寧聽到靳時琛這么說,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她算是明白了,靳時琛這個男人就是個變態(tài)——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之前那些傳聞不僅沒有夸張,還把他給美化了。他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虎豹。如果可以選擇,她寧愿一直跟著靳承西,都不要選他?!芭?,差點忘記,你膝蓋還有傷?!苯┏至艘粌煞昼娭?,靳時琛突然笑出了聲。他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膝蓋處,“之前在我辦公室剛剛跪過?!薄昂昧?,吃點兒東西,休戰(zhàn)了,嗯?”靳時琛抬起手來拍了拍她的后腦勺,那動作,就跟在逗弄什么小動物一樣。姜寧骨子里是十分獨立的人,她很討厭這樣的動作。被靳時琛碰了一下之后,她就躲開了,眼底寫滿了嫌惡。姜寧哪里還有什么心情吃東西?坐下來之后,完全提不起任何胃口。倒是靳時琛,似乎心情很好。他手里拿著刀叉,耐心地切著盤子里的牛排。一整塊牛排被他切成了見方的小塊兒,整整齊齊的。全部切好之后,他拿起叉子,弄了一塊兒牛排,送到了姜寧的嘴邊。“嘗嘗看?他們的主廚剛從歐洲學(xué)習(xí)回來?!彼魺o其事地說著,好像之前的對峙都不曾發(fā)生過一樣。姜寧現(xiàn)在是真的覺得,自己的段位,在他面前根本就是小兒科。之前……她真是自作聰明了。姜寧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理素質(zhì)不如人??粗鶗r琛送到嘴邊的牛排,她怎么都吃不下。姜寧半天沒有動靜,靳時琛等得不耐煩了,眉宇間透出了幾分不滿?!霸趺床怀?,要我換個方式喂你?”“抱歉了靳總,沒胃口呢?!苯獙幒呛且恍Γ敖傔€是自己吃吧,不用管我?!迸?。姜寧話音剛落下,靳時琛直接將叉子扔到了旁邊。金屬和陶瓷碰撞發(fā)出了聲音,在安靜的包廂里顯得有些突兀,且刺耳。靳時琛繞過桌身,來到姜寧身邊坐了下來。他的手從她的后頸繞過,指尖摁住她的臉將她的頭轉(zhuǎn)向了自己,強迫她抬起頭來和自己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