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桑提起要養(yǎng)樂崽。云善沒敢耽誤,約了時間去拿貓,剛巧孟訣從周康那兒回來,順道送她,她將航空箱放在后座,自己坐在一旁,現(xiàn)在連副駕駛都懶得去坐??粗显E的側(cè)影便來氣,卻仍要問起,“周存聲怎么樣了?”孟訣淡淡然的,“前些天進了次醫(yī)院,現(xiàn)在在家養(yǎng)著。”“他打算一直這樣嗎?”“善善,這些事你還是不要多問,只會給自己添堵?!彼臼菫樗紤]。云善以往都不愛打聽,可他們之間缺少的恰好就是溝通。云善冷笑一聲,隔著箱子縫隙去摸小貓的腦袋,“在舅舅那兒怎么樣?”“還行?!贝笈淹健K谛睦镏淞R他,“你不是要幫周存聲出氣,讓秦漫漫死刑嗎?怎么也沒有動靜了。”“庭審之間隔著時間,不是我說讓她死就能死的?!泵显E竭力在回答她一些無理取鬧的問題,一邊焦心,一邊伴隨著淡淡的愉悅,云善好歹也會關心他了。放在座位之間夾層的手機突然亮起。云善的位置剛好能看清楚,是個英文名字的女人,孟訣伸手去關掉,“怎么不接?”“開車不能打電話。”什么破理由?她憋著一股氣,總算等到孟訣將她送到謝桑家,她帶著小貓下車,孟訣幫她拿其他的。樂崽一陣子不見,胖了許多。早從小野貓變成了小肥貓,她一只手拎著都費勁,孟訣過來要幫她拎,她卻躲開,“你拿那些就行了,這點重量我還能拎的動?!备x桑生活了半個月,云善深刻體會到,什么都不能靠男人。孟訣像對待在賭氣的小孩兒,為了不惹她更生氣,他不再跟她爭,在后跟著。謝桑早在家里等著。原先樂崽在周存聲那里,她從沒表達過什么,現(xiàn)在順理成章成了她的貓,她喜歡的不得了,抱著逗了半天,絲毫沒注意到家里那對小夫妻之間的低氣壓。天快黑,她才問起云善:“你們倆不回去,準備在我這兒蹭飯嗎?”云善跟孟訣的座位之間隔著一條銀河那么寬,“我才不回去,我要在這兒?!薄扒f別?!敝x桑推了推孟訣,給他瘋狂打眼色,“我晚上還要出去吃呢,不留你們兩尊佛了,快走?!泵显E坐著,屹立不動。謝桑拎著他的手,“孟訣,快把你老婆拉走。”他這才遲鈍地有了反應,過去牽云善的手,“走吧,總不能一直在這兒打擾別人?!痹粕茠暝藘上?,便不再動彈,心軟地跟著他走。他們走了沒多久。成恪帶著晚餐過來,謝桑正對著樂崽表達喜愛,顧不上他,他便自己走過去,低頭看著,“這是誰的貓?”謝桑沒撒謊,“之前周存聲撿到的。”知道他還活著,成恪的心境與之前截然不同,看著這貓,就好像是謝桑在養(yǎng)和前夫的孩子,那絕對不是愉悅的感覺?!八呢垺瓰槭裁丛谀氵@兒?”謝桑摸著貓肚皮,手輕頓,“他出事之后沒人養(yǎng),放在了善善那兒,我就要來,自己養(yǎng)了。”是她主動要的。成恪酸的不行,“舍不得?”“是我們一起撿到的,他不在了,我養(yǎng)著,沒什么問題?!边B一只貓她都留戀,更別說讓她看到周存聲現(xiàn)在的樣子,成恪點點頭,“挺好的?!彼牡吐渲x桑聽了出來??伤龥]什么心虛之處,畢竟上次成恪說完那話,她可是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