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她拿給日來香的菜方,完全都是另一種風格,李雙喜看不出來也是正常。
蔓兒腦袋里的菜方當然還多了去了,華夏八大菜系,再具體到每一個省份、每一個市、縣的地方菜系,多了去了,豈是這些久居一方交通不便的人可以比得過的。
但她只是笑瞇瞇地看著李雙喜,一雙明眸里好似裝滿星光:“李掌柜啊,不是我不給你,這既然來了外國來客,那就應(yīng)該力壓他們一頭,你怎么還想和日來香對著干呢?!?/p>
話是這個道理,但是日來香是夜來香的老對頭,從前還做了不少膈應(yīng)夜來香的事,光是這個名字,就有夠夜來香惱火的,李雙喜那是長期與日來香較勁,怎么會不想壓著對面呢。
但聽蔓兒這么說,他也不好再繼續(xù)往下別下去,只好訕訕說是,又不忘追問:“那為了勝番邦的廚子一籌,夜來香也得有新方子……”
蔓兒繼續(xù)笑得像一只狡黠的貓兒:“李掌柜,這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他們這些番邦來客注定笑著來,哭著走?!?/p>
為了應(yīng)對這次宮宴,蔓兒早就打聽清楚了,這些年的朝貢,番邦那些人來了都囂張的很,力要打大齊的臉,壓大齊一頭,于是事事都要比,大齊呢,則為了應(yīng)對放寬了參加的條件,不僅御廚可以參加,其他貴族勛爵世家也可以派人自行報名。
為國爭光嘛,從哪方面,都是爭光。
雖然這大齊的皇帝著實可恨,可不妨礙蔓兒對這個國度的喜愛和歸屬感。
這里有她愛的人,她的親人,有她走過的經(jīng)歷過的痕跡,有她治療過的人,她趙蔓兒,早已深深扎根在這里。
她可以自己說它有不好之處,可是外人要想來打臉,那是不行滴,得先問問她趙蔓兒!這就好比自家孩子,你能說不好,可一旦有外人來損你孩子,你得頭一個護著。
李雙喜聽了卻哭喪著張臉,這宮廷里贏不贏,他當然也在意,可他更在意的是自己手里的生意啊,這才是關(guān)乎著他前途的。
“大娘子……”李雙喜的眉毛撇成了八字,感覺自己快哭了,以這點可憐換取蔓兒的同情心,好讓她賣給自己幾個方子。
只可惜,蔓兒這個人吧,從來不會為自己的對頭做事,想到當時李承宴對自己的惡意打壓,她沒想辦法報復回去就不錯了,還幫他的人做事?沒門!
“來人,送客吧?!?/p>
李雙喜怎么來的,又怎么被送了出去。
他也沒什么好辦法,這高人難請啊!早知道當年就好好跟人打好關(guān)系。
李雙喜回去沒多久,還收到了太子的來信,讓他這段日子多多賺錢,往上方繳納,這下他才是真的愁,但與此同時不由納悶,太子是要準備做什么大事了?
從前太子可從未在錢這一方面催過,忽然要大量用錢,是在籌謀什么?
可惜他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與此同時,日來香酒樓里生意熱火朝天,更是有不少剛來的番邦人對著玉制的麻將和硬紙撲克牌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熱衷。
“王子,夜深了,明日早晨就得進宮面見大齊皇帝……”仆人前來提醒已經(jīng)玩牌上癮的拉圖王子。
拉圖有些不耐煩,可想到明日就得和其他國家的使者一起覲見,只好把牌一推,略帶火氣:“不玩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