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緩慢蘇醒過來的高婉如,已經(jīng)全身沒了力氣,只能癱在一旁夏侯昌的懷中,無聲流淚。
夏侯昌的身子緊緊繃著,似乎也同樣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而一旁的夏青檸的父親夏侯堂則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示意他一定要冷靜。
事實已經(jīng)定局,即便夏家人要求對影像資料表示懷疑,可法官最后確定影像資料如假包換,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宣判結(jié)果的時候,是出乎了蘇輕語意料的。
夏弈被判了死刑,緩期兩年執(zhí)行。
當(dāng)?shù)弥沁@樣的結(jié)果,蘇輕語還是呆住了。
雖說這比預(yù)料中的要好,可緩期執(zhí)行就證明死刑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頂多是無期徒刑,甚至以夏家人的實力,說不定以后還能繼續(xù)得到減刑。
蘇湛知道蘇輕語是心有不甘的,卻也只能緊緊的按住她的手,低聲告訴她不要沖動。
……
出了法庭,
夏侯昌直接帶著夫人趕往醫(yī)院。
而一旁的夏侯堂夫妻則表情凝重。
溫凝萍的精神似乎一直有些不能集中,就連在庭審的過程中,她大多數(shù)時候的目光都是偷偷瞄向蘇輕語的,就算收回目光也基本是處在于走神的狀態(tài)中。
早就觀察到她神色不對的夏侯堂,關(guān)切問道:“夫人,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溫凝萍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慌亂說道:“是,我是不舒服,我們趕快離開好嗎?”
夏侯堂點了點頭,剛要轉(zhuǎn)身之際,發(fā)現(xiàn)夏青檸和陸易白正從里面走出來。
夏青檸怒氣沖沖的走到父親身旁,說道:“爸,您不會就這么忍心看著我堂弟被毀了吧?”
夏侯堂眉角一蹙,倒也沒開口說什么。
一旁的陸易白走過來,對著夏青檸說道:“青檸,其實伯父已經(jīng)幫了夏弈很大忙了,如果沒有他提前做好安排,恐怕今天夏弈就不單單是死緩這么簡單了,你要理解伯父……”
夏侯堂對陸易白這個未來女婿倒是給了一些肯定的,點頭道:“易白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我怕出現(xiàn)萬一,提前做好了防范,恐怕今天夏弈是難逃死刑了……只是,我也萬萬沒想到,蘇家竟然真的掌握了這么重要的證據(jù)。不得不說,蘇湛這小子還是不簡單啊……”
夏侯堂話里的意思,陸易白又怎會不懂。
當(dāng)初夏氏不惜重金,想聘請暮景融這個律師界的翹楚為自己兒子出庭辯護(hù),可多番嘗試都被暮景融直言拒絕。
任誰也不會想到,暮景融今天能站在公堂上與他們夏家對持。尤其他竟然幫的還是剛剛從國外回來且沒什么成就的蘇湛……
陸易白抿嘴淺笑,不多言語。
而夏青檸則氣呼呼的一個人朝著大門口走去,顯然是對庭審結(jié)果十分的不滿意。
法院門口,
蘇秉承說自己的單位里還有事,也不等蘇湛開車送他,就先走了,畢竟他的工作地點離這里很近,走過去也不過5分鐘的路程。
李芳瓊從高婉如和夏侯昌離開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追了出去,眼看著500萬就要泡湯,她無論如何也得再去爭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