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熯垂下頭,恭敬到:“見過爺爺,二嬸,二哥,今早憐心無意冒犯了蘭陵郡主,我是特意帶她來給蘭陵郡主賠罪的?!薄岸?,你也坐吧?!崩顟c延敷衍的應(yīng)了句,根本沒把李熯放在心上。而李熯對這種情況早已習(xí)以為常,點了點頭,便自己找了個最末的位置坐下。“知琴,上茶,不知外公,二舅媽和李培表哥今日來有什么事情嗎?”蘇漫舞試探的問道。李慶延瞇著眼,笑得和藹:“沒什么,就是至從您來李家,我們都還沒一家子吃過飯,如今正好是午膳時間,我便讓廚房準(zhǔn)備,帶他們過來,以免蘭陵郡主走動?!边@理由,找得果然不錯。讓人根本無法反駁。蘇漫舞輕勾唇角:“原來如此,還是外公想得周到,漫舞......”“少爺,少爺您怎么了?”不等蘇漫舞把話說完,憐心已經(jīng)驚叫了起來。李熯只覺得一股熱流從鼻腔涌出,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鼻子,手指上頓時染滿了鮮血。這下不僅是李熯,連蘇漫舞都愣住了。怎么回事?李熯為什么會突然流鼻血?來不及多想,李慶延已經(jīng)大步跑到了李熯跟前,焦急的問道:“熯兒,熯兒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我沒.......”李熯剛想說我沒事,可他一張嘴,鮮血立刻從他的嘴里涌了出來。話沒說完,人已經(jīng)昏過去了。見此,蘇漫舞再也淡定不了了,快步上前便抱住李熯:“李熯,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來人啊,快去找大夫,快點。”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就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要救他,所以她真的不想看到李熯死,真的不想。蘇漫舞越想越著急,連抱著李熯的手都不禁顫抖了起來。而李培站在旁邊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蘇漫舞,原來你也有慌張的時候?怎么樣?害怕了吧!真是精彩得不行?。『芸?,大夫就被帶來了,見他診完脈,蘇漫舞趕緊問道:“大夫,怎么樣?”“三少爺是中毒了,不過中的不深,還有得救。”大夫說罷,立刻轉(zhuǎn)頭朝知琴吩咐到:“快去拿些水來?!币宦犂顭呔谷贿€有得救,李培立刻朝憐心瞪去,似乎在說,你怎么辦事的!憐心張了張嘴,想辯解,卻回想起剛剛李熯只輕抿了一口有毒的茶水便把杯子放下,整個人悔得腸子都快青了。早知如此,她就該讓李熯把所有茶水都喝了?,F(xiàn)在怎么辦?中是中毒了,可人卻沒死。等李熯醒來,蘇漫舞一定會問他中毒前吃過什么東西,到時候她那杯茶還能瞞得住嗎?見憐心這表情,李培就知道她把事情辦砸了,只好先下手為強(qiáng):“中毒?憐心,你說,三弟昏迷前都吃過什么東西!敢在我李家下毒,李家絕不姑息?!彼@一說,憐心立刻知道李培是想賊喊捉賊,趕緊配合:“這......除了早膳,少爺便沒再吃過東西了,如果硬要說有,那也只有剛剛知琴送上來的那杯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