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xiàn)場整體布置來看,好像某公司的年會,只是不知道一會玩兒起來會不會再有擊鼓傳花這種傳統(tǒng)型保留曲目。大哥首次面對來自同學們的熱情,更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被慶祝生日,一時有點拐不過來,回應(yīng)的有點生硬,就連笑容都像被格式化的。這種場面,我都有點受不住,更別提已是而立之年且以老師自詡而強令自己端莊嚴謹?shù)拇蟾?。尖叫聲過后,那對門神又對視一眼,然后齊聲接著喊,“下面歡迎蘭月蘭助,我們魏老師最心愛的人,我們未來的師母,閃亮登場!”前半句聽著還好,算正常,可一句師母毫無預兆,哪怕我這張臉已經(jīng)被滕靜訓練得接近百毒不侵,還是一秒之內(nèi)就紅得徹底。同學們,稱呼得有點早了哈?!澳樇t什么,魏師母的名分早晚是你的,他們說得對。”大哥俯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帶著點小小的得意。對個屁啦。是我的,也不需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公布吧?!暗驼{(diào)點好吧。”大哥含笑又說了句什么,現(xiàn)場因我們的幾句耳語而爆發(fā)了新一輪的尖叫,大哥說的什么,我沒聽清楚,想要問問,卻沒有了機會。一群人沖上來擁著我們進入,并把我和大哥推在主位上坐定,完了開始嘰嘰喳喳的說這說那,就是說一下慶祝流程什么的。事件核心是大哥,我是打醬油的,便有空東瞧西望。這一瞧一望不要緊,居然看到幾個特殊存在。一個是林子巍,這家伙穿著一身黑,挺英俊的臉板得像塊凝結(jié)成塊的混凝土。不像參加生日慶祝,倒像是在悼念什么。他出現(xiàn)在這不奇怪,畢竟這是他的地盤。就是這一身的黑,讓人一言難盡。我望向他時,他整個人涼涼的,似乎頗有些不情愿和不滿。我聳聳肩,臭小子,不情愿就不來好了,干嘛拉個臉,拉給誰看啊,又沒有強迫你對吧。另一個是魏清風。似乎我已經(jīng)好久沒看到這個人,更沒能想起過,他于我是個可有可無、最好是無的存在。最讓我驚奇的是,甜甜蜜蜜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小女生,閉上在我跟前總是叭叭兒說個不停的小嘴,不時用滿是愛慕的眼神兒抬頭看向魏清風,梳著齊流海的披肩發(fā),乖巧得像個洋娃娃,居然是小海藍。我隔著空間和人海,跟海藍挑挑眉梢,無聲詢問:拿下你男神了?海藍拋給我個讓我安心的小眼神兒,無聲回我:指日可待。我開心的哏哏兒樂。行,小姑娘人不錯,要是真能和魏清風走到一起去的話,也許可以從根本上改變魏清風這個人?;氐绞藲q前的狀態(tài)不大可能,最起碼能做個正常人,這就夠了。我把目光移回魏清風身上,他也正幽幽的看著我,星光一樣的眸子里寧靜得像是無風無浪的海面,沉寂、孤遠、看不到盡頭。他的美依然讓人心驚,只是面對他,我似是一潭死水,絲毫不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