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病人做手術(shù)都沒這么緊張!直到叮的兩聲,兩人身上同時亮起了紅燈。雙方打成平手。傅景率先摘下頭盔,邁開長腿走向霍銘征,而霍銘征也摘下頭盔。不同的是傅景頭發(fā)被汗水濡濕了,而霍銘征只是額頭布了一層細(xì)細(xì)的汗珠。“霍先生水平很高,我為之前的怠慢說聲抱歉?!备稻吧焓?,這才看清霍銘征的樣貌,難怪外界那樣評價他。是霍躲不過?;翥懻魑樟艘幌滤氖郑氨舜??!弊呦屡_,秦恒給霍銘征遞水,“我以為你會贏他。”霍銘征仰頭喝水,喉結(jié)一起一落,緊實(shí)的肌膚蒙上一層汗,僨張的荷爾蒙氣息濃烈沸騰。他口中呼出熱氣,擰上瓶蓋兒,“他是奧運(yùn)冠軍,我隨隨便便贏他,你當(dāng)我是什么?”秦恒拱火,“那是,你是比他差了點(diǎn)。”霍銘征冷眼掃他,將水瓶往他身上一丟,秦恒雙手接過,看他走上臺的背影,樂了。一直到深夜,兩人一直都是打成平手的狀態(tài),誰也贏不了誰。傅景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地和人比試過了?;翥懻鞑还馑礁?,體力也驚人。比試了五場,他的心跳明顯加速得厲害,可他靠近霍銘征的時候,竟發(fā)覺他的氣息還很穩(wěn),如果在賽場上是個可怕的對手。叮叮兩聲,兩人身上先后亮起紅燈。霍銘征贏了。傅景摘下頭盔,他已經(jīng)全力以赴了,胸腔急劇起伏,他喘著氣,走向霍銘征,但這一次,是霍銘征先伸的手。傅景伸出手握住?;翥懻饔脙扇瞬拍苈犚姷穆曇籼嵝阉骸澳愕拇_很優(yōu)秀,不過在你的專業(yè)領(lǐng)域上發(fā)展就好了。不該碰的人別招惹?!备稻吧袂槲㈩D,但也不糊涂,“霍先生說的是誰?”“你不清楚?”男人的聲線裹挾著絲絲入扣的壓迫。傅景被汗?jié)竦哪樚固故幨?,“如果您說的是付胭,那抱歉,我喜歡她?!蹦腥说难鄣妆派涑鑫kU的冷芒,唇邊漾起一抹諷意,“你了解她嗎?就說喜歡她?!备稻耙汇叮次⑿Φ溃骸爸灰o我機(jī)會,我可以慢慢了解她?!薄澳悄阍囋?。”......秦恒陪霍銘征去換衣服,他靠在柜門邊,看著沖完澡神清氣爽的男人,“你們臺上嘀咕什么呢?”霍銘征沒說話。倒是秦恒瞥了一眼他的手心,嘶,都磨出血泡了,干嘛這么拼啊,他又不拿金牌!“我以前怎么沒覺得你對擊劍這么有興趣?你和傅景棋逢對手,覺得難得是吧?”霍銘征穿衣服的手一頓。隨后手臂穿過,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他還不是我的對手。”“你差點(diǎn)就輸了?!鼻睾悴灰靥嵝阉?。“你也說差點(diǎn),但結(jié)果就是我贏了?!鼻睾阋姴坏盟@個傲嬌樣,又找不到話反擊,想起什么,他激動道:“我想起來了,難怪看傅景眼熟,他不就是和你家天仙堂妹相親的那個人嗎?”霍銘征理好襯衣的領(lǐng)子,穿上西裝,手里拎著深灰色大衣大步往外走,刮帶而過的風(fēng)寒意森森,秦恒一個哆嗦。“去哪???”霍銘征頭也不回,“不是要喝酒?”秦恒快步跟上去,他怎么覺得今晚霍銘征的心情很差呢?誰惹他了?誰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