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走到付胭面前,居高臨下地挑起她的下巴,臉色比寒夜還冷。“我現(xiàn)在想要你,你愿意嗎?”分明是繾綣柔情的話,從他口中說出只有冰冷的嘲諷意味。她對上霍銘征如深淵般的眼眸,靈魂止不住地顫抖,最終還是啞聲道:“好?!被翥懻鲉问痔糸_披肩的結(jié)扣,毫無溫度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將她臉上細(xì)微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披肩滑落,那件只在照片里看見全貌的酒紅色復(fù)古長裙徹底暴露了出來。圓潤白皙的肩頭,精致漂亮的鎖骨下一片引人遐思。她的肩頸線條優(yōu)美細(xì)致,像精雕細(xì)琢過的玉石,透著溫潤的光澤,而霍銘征卻無心欣賞這樣美色,眼神愈發(fā)的冰冷,手指勾開抹胸的領(lǐng)口,她的身子從細(xì)小的瑟縮到瑟瑟發(fā)抖,他唇畔噙著涼薄的冷意。終于,她猛地按住他的手,胸膛劇烈起伏?!安皇钦f好嗎?”男人嘲諷的語氣。她感覺心頭被燙了一般,“我沒帶套。”霍銘征周身的寒意爆裂,神情冰冷,“不戴就不做?”“這么怕懷上我的孩子?”霍銘征身份尊貴,是名利場最耀眼的存在,從來都是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沒有女人會拒絕懷上他的孩子,母憑子貴。但付胭不是。她從來都不是想母憑子貴留住霍銘征,更何況,霍銘征要孩子是為了其他女人。從那天到現(xiàn)在,情緒一直積攢在付胭的心頭,她忍無可忍,“是,我就是怕懷上你的孩子?!彼D難地開口:“你那天叫曹方給我的藥,是避孕藥嗎?”她明顯感覺到霍銘征的手指僵了一下。答案已經(jīng)昭然若揭了。原來當(dāng)一切揭開的瞬間,她是這么疼,仿佛心臟被人挖開一個洞,往里面塞了一塊寒冰。她還執(zhí)意要問,“你回答我?”男人黑眸凝著她的臉,像要吞人的漩渦。她沉默數(shù)秒,心都冷透了,喃喃道:“我差一點就被你騙了?!蹦菚r候她甚至絲毫的懷疑都沒有,差點成了被他玩弄于鼓掌的傻子。“我猜到那是你想以假亂真,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后來又吃了兩顆真正的避孕藥。”霍銘征驟然掐住她的肩膀,手指用力,近乎插進(jìn)她的肉里,“你說什么!”“你沒聽錯?!彼鄣椎褂车幕翥懻鞯哪樢呀?jīng)碎裂了,只剩下破碎的光,刺得人理智都要崩潰。男人的手指因為克制而細(xì)微地顫抖了起來。“我說過不允許你再吃那種藥了,你怎么敢!”“沒什么不敢的,我自己的身體,我不愛惜誰愛惜?”“你吃藥就不傷害身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