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燈會很熱鬧,我玩得很開心,還有這個小兔子燈籠,王爺瞧瞧,是不是很像毛毛絨絨?”夜北承沒說話,只是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她。林霜兒抿了抿唇,繼續(xù)說道:“我準備把它掛到毛毛絨絨的院子里,王爺說好不好?”即便她的笑容有些牽強,可她語氣溫軟,帶著討好的韻味。夜北承呼吸沉重,胸口似醞著滔天怒火,可瞧著林霜兒主動示好的模樣,他也不好發(fā)作。這時,白譽堂也上了臺階,淡笑道:“我瞧著這兔子燈籠與霜兒姑娘十分般配,便向老板討要,免費送了她一個,聽說你院里養(yǎng)了兔子,這可真是巧了?!薄澳闼偷模俊币贡背许E然一冷,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白譽堂道:“是啊,怎么了?”夜北承緊抿著唇,后牙槽幾乎快要咬碎?!巴鯛敚趺戳??”林霜兒察覺到不對勁,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夜北承沒說話,只是緊緊盯著白譽堂。白譽堂也終于從他暴戾的眼神中看出一絲敵意,不由覺得詫異。這時,姜婉在旁說道:“白大人對霜兒妹妹還真是用心,這燈籠十分精巧,應該要不少銀子吧?”白譽堂淡笑道:“不用銀子,本輔說了,是老板免費送了一個,本輔替霜兒姑娘領(lǐng)的!”姜婉勾了勾唇,繼續(xù)說道:“免費送的?我瞧著不像啊,今日燈會節(jié),聽說,只有情郎才會送心儀的姑娘紅燈籠哦?!闭f話間,還不忘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林霜兒。彼時,夜北承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不能再難看!林霜兒臉色亦是慘白。她不知道還有這習俗,她只是瞧著這只燈籠好看,又是老板免費送的,拿回來掛在毛毛絨絨院子里很合適......況且,他不是還送了一只給慧宜嗎?白譽堂黑眸危險地瞇起,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眼神陰鷙地射向姜婉,道:“姜姑娘想說什么?本輔洗耳恭聽?!苯駥ι习鬃u堂看向她的眼神,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此時此刻,她只覺得自己正被一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蛇盯著,仿佛只要她再敢多說一句話,那毒蛇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將她撕碎......霎時,她只覺得如芒在刺,寒毛直豎,亦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這時,慧宜看不下去了,她大步跨上了臺階,站在幾人面前,先是冷眼瞥了一眼夜北承,而后看向姜婉,道:“什么狗屁習俗,本公主怎么不知道?照你這么說,白譽堂也心儀本公主?不然,他怎么還專門挑了一個燈籠送給本公主?”姜婉道:“公主誤會了,姜婉只是開個玩笑。”慧宜道:“你這張臭嘴除了挑撥離間,還會什么?不是讓你離開這里嗎?怎么?如今還賴著不走了?”姜婉小手絞著帕子,咬著唇,道:“公主何必這樣為難人,我身上有傷,受不得顛簸?!被垡说溃骸斑@么矯情?你出入軍營這么些年,也不像弱不經(jīng)風的樣子?。∪缃袷窃趺椿厥??東施效顰?”一番話,把姜婉貶得體無完膚,當真是半點顏面也沒給她留。姜婉氣得手指發(fā)顫,可面對慧宜的故意刁難,她當真是半句都不敢懟。夜北承看著白譽堂,兩人四目相對,一時誰也沒說話,可林霜兒卻隱約嗅到一股硝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