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楠的話,一字一句說的不容置疑。
仿佛她是一個發(fā)號施令的命令者,而我,只有聽她差遣和吩咐的份兒,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份兒。
我平靜的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
因為我知道,她所做的決定,沒有人會輕易的改變。
她的公司,現(xiàn)在確實在市場上,是炙手可熱的存在。
對于她來說,公司實在是太重要了。
就算是她恨透了我,恨不得把我折磨死,可她卻也不得不為了公司,將對我的這份恨意,給強壓下去。
因為這個公司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這可是她父母畢生的心血,也是當(dāng)初,她面臨父母雙亡、公司被瓜分、男友背叛的三重打擊之下,硬生生的扛過來的。
這間公司對于她來說,甚至要比她的命還要重要。
她根本就不敢拿公司去賭!
我知道離婚無望,卻依舊沒有放棄。
不過目前,我也只能暫時躲遠一點,免得到時候發(fā)生什么超出我控制的事情。
槐楠如果不遷怒于別人的話,她怎么對待我,我也就忍了。
期間,槐楠接了幾通電話。
有好幾通電話,即便是我沒有看到,是誰打給她的。
也能從她的只言片語里面,分析出來給她打電話的人,到底是誰。
康晨。
我本以為她接了對方的電話就要走的。
哪知道她竟然并沒有離開這里,反而守在我的病床旁邊睡著了。
看著她恬靜溫柔的臉頰,我的心底,仿佛有一抹柔.軟,被深深地觸動了。
我還記得上大學(xué)的時候,有一天我的闌尾炎發(fā)作。
是槐楠連夜送我來了醫(yī)院,也像現(xiàn)在這樣,默默的守護在我的床邊。
那個時候的她,和現(xiàn)在的她逐漸重合。
我有些恍惚,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可就在這時,槐楠忽然睜開了眼睛。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迅速的收了回來,想要當(dāng)做一切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可槐楠卻嗤笑著看著我,冷冷說道:“怎么,知道我有錢投資那些孩子們,你又開始變相對我示好了嗎?”
“白默啊白默,看來這個世界上,唯有錢才能夠驅(qū)使的動你啊?!?/p>
槐楠的話,讓我心痛不已。
我干脆什么都沒有解釋,反正就算我說了,槐楠也不會相信的。
說的多了,反倒是成為了自取其辱。
到時候丟人現(xiàn)眼的,還不是我自己嗎。
“白默,我看見你這張丑惡的嘴臉,都覺得惡心?!?/p>
槐楠冷冷的說完,便迅速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知道我身體傳來的一陣陣劇痛,讓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昏昏欲睡的直接閉上了雙眼。
再睜開眼睛,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
一個身影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眼神鄙夷的看著我,譏笑著嘲諷道:“白默,沒想到你現(xiàn)在混成這副樣子了啊?!?/p>
來人,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鄭鵬。
也是當(dāng)年追槐楠追的最兇的富二代。
他們家里很有錢,而且和槐楠也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
他將果籃放在床頭柜上,好笑的看著我問道:“當(dāng)年風(fēng)云學(xué)校,追走了?;ǖ男〔?,怎么變得這么狼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