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誰查的,靠譜么?”“放心,是我的一個朋友,專門從事這方面的工作的,應該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笔捔呂⑽㈩h首,“霍家被霍城雋弄得雞飛狗跳,他這個人要么是個變態(tài)瘋子,要么就是想把整個霍家據(jù)為己有,后者還好,要是前者,真的要離他遠點?!闭l都不想跟瘋子扯上任何關(guān)系,在蕭立鋮看來,能對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做出那樣事情的禽獸,其實也已經(jīng)和瘋子沒什么兩樣了。宴會進行到一半時,賓客基本都已經(jīng)到場。江晚安接過喬伊準備好的稿子上臺致謝。燈光的照耀下,淡藍色的裙子顯得她的皮膚十分白皙細膩,整個人都像是從叢林中走出來的仙子一樣美麗大方?!案兄x各位朋友能在百忙中抽空來參加佳安集團成立五周年答謝宴……”溫和有力的聲音在宴會廳里回蕩,雖然官方但是卻不失真誠,這是江晚安能在浦市做出成績來的經(jīng)商之道。下面站著的不少人既是她的客戶合作方,又是她的朋友。當然,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批真正的朋友壓根沒在聽她這一番說辭,而是找了個角落幾個人開了一瓶新的紅酒喝了起來。蕭筠挽著江澄的胳膊,已經(jīng)追問了他一晚上,“我二叔究竟跟你說什么了?”江澄的嘴巴也太牢了點兒,就是一個字都沒說。蕭筠急的團團轉(zhuǎn),“你說不說?”趙小皮看不下去了,遞給倆人一人一杯酒,“行了,說都說了,你問出來又能怎么的,你二叔無非就是打聽一下江澄弟弟家里的事情唄,有安姐在,還能說什么不客氣的話么?”撇開江澄是蕭筠男朋友這層身份,他還是江晚安的弟弟,看在江晚安的面子上,蕭立鋮都得禮讓三分。時天林表示贊同,“皮皮說得對,就別糾結(jié)了,這種事主要看以后怎么發(fā)展?!彼鞘昼娗安炮s到的,脫了那身白大褂,穿上一套寶藍色的西裝也顯得人格外鮮亮明艷,趙小皮評價他這一身今晚是來招蜂引蝶的。時天林表示很委屈,他剛搬來浦市不久,還沒來得及定做新的西裝禮服,柜子里就這一套新的,湊活穿了一下而已。倆人剛領證就矛盾不斷,不過這也是他們的一種相處方式,蕭筠他們都習慣了?!熬扒淠兀俊睍r天林環(huán)顧了一圈,“怎么沒見他人?”趙小皮說,“這還用問啊,百分百是在聚精會神聽他們家薄太太演講唄?!表樦葜v的聲音,眾人朝著賓客聚集處看去,果然看到薄景卿站的在人群后面,一瞬不動的面對著臺上,仿佛一尊雕塑?!斑@景觀可以啊,能收門票了。”“‘望婦石’?!壁w小皮和時天林兩個人真不愧是一對,說話都一樣的損。“不太對吧?!苯慰粗h處的自家姐夫,隱隱看到他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握的很緊,神色晦暗不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此時,江晚安已經(jīng)致辭結(jié)束?,F(xiàn)場雷鳴一般的掌聲此起彼伏,一道身影從舞臺的右側(cè)后方出現(xiàn),抱著一束巨大的黃色郁金香,緩緩朝著江晚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