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紋絲不動地站在那,雖然是一身破舊的清潔工服,從由內(nèi)而外地散發(fā)出了一股桀驁的氣質(zhì),尤其是那雙鷹眸,讓人一眼便知此人定非池中之物。
這么有氣質(zhì)的男孩子,怎么會來體育館做清潔工?
就這小臉,這身材,就算是丟進了流浪漢堆里,那也是一下子吸足了眼球的犀利哥。
“小妹,小妹……”
蘇驚白仿佛這才看清是蘇傾城,連忙一把反抱住了她,緊緊攥著脖子上的項鏈,好不委屈道:“小妹,就這個人,竟然說咱媽留給咱的項鏈是偷得他們家的,我可去他打壓的,這是咱媽的遺物啊,竟然污蔑我偷的,我偷他個der!”
蘇傾城:“……”
眾人:“……”
蘇少,您可以盡量把話說的委婉一點,我們聽得懂!
蘇驚白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把手中的項鏈松開,直到蘇傾城伸過去手,他才勉強松開手給蘇傾城看。
那是母親的遺物。
本來是一塊完整且紋路漂亮精致的玉牌,卻被頑皮二哥一不小心摔了下,出現(xiàn)了兩條裂痕,母親便雇人切割成三分,分別做成玉墜給了三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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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一生都沒多少東西。
聽說孤兒院的老院長撿到她的時候,她的包裹中只有一個玉牌和一個玉鐲,那玉牌便給了三兄弟,而玉鐲便給了蘇傾城。
蘇傾城深深地看了眼蘇驚白脖子上的玉墜,惆悵地嘆了口氣。
接著她抬眼看向了男人。
“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對方氣度不凡,該不會是專門來干這種事情碰瓷的?
在蘇傾城打量對方時,對方也在打量蘇傾城,戰(zhàn)野的視線上上下下把蘇傾城看了個遍,微微瞇起雙眼,只吐出三個字:“你是誰?”
“我是和你起爭執(zhí)的這人的妹妹,蘇傾城?!?/p>
“蘇傾城?”男人唇角微微一抿,上下打量她的視線更好興味:“名字倒是挺好聽?!?/p>
這種不懷好意的目光讓蘇傾城感覺到些輕薄,不禁皺眉。
“我姓戰(zhàn),你可以叫我……戰(zhàn)少?!?/p>
那羈傲不遜中,又帶了絲吊兒郎當,又拽啊又弔,那是種與生俱來的從容感,即便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清潔工。
淦,要不是錢包被偷,他至于來當清潔工?
戰(zhàn)野的話音落下后,毫無意外地,眾人都是一陣沉默,緊接著人群中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嘲笑聲。
“到底哪來的毛頭小子,竟然也敢自稱少爺……”
“可不是嘛”
“唉,聽他口音不是本地的,恐怕根本不知道站在他跟前的幾個人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在海都傅先生跟前稱少爺……”
海都傅先生?
戰(zhàn)野似乎不明白這幾個字代表著什么意思,審視質(zhì)疑的目光落到了傅修遠身上,也充滿了疑惑。
他是不知道現(xiàn)在啥情況。
蘇傾城也不知道啊。
戰(zhàn)野?
很有名嗎?
在她記憶中怎么沒有這號人?
蘇傾城不解地朝傅修遠投去求救詢問的目光,卻發(fā)現(xiàn),傅修遠正目光深沉地盯著對面那二十出頭的少年。
誒?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