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南瀟的肩膀,快速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瀟瀟,我現(xiàn)在去趟醫(yī)院,她那邊大出血了,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我怕她有喪命的風險?!蹦蠟t怔怔的看著謝承宇。對謝承宇來說,雖然許若辛已經(jīng)做過祛疤手術(shù)了,但是手術(shù)出現(xiàn)了大出血,他就依然要負責......所以接下來,謝承宇又要和許若辛有牽扯了,對不對?畢竟都大出血了,是不是那條傷疤也出現(xiàn)了問題?是怕是那條傷疤裂開了......如果她的傷疤裂開了,那么接下來是不是又要進行漫長的祛疤治療了?接下來他們又要和許若辛糾纏不清了,是不是?南瀟想著這些,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快點去吧,也不知道她那邊是什么情況?!薄叭嗣P(guān)天,你快點過去吧?!蹦蠟t已經(jīng)無法思考了,她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有些機械的說出了這些話。謝承宇點了點頭,又在南瀟額頭上親了一下,匆匆走出了門。南瀟看著那扇關(guān)上的門,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她現(xiàn)在好難受、好難受啊,許若辛突然大出血,再次叫走了謝承宇......再加上許若辛給她發(fā)的那條短信,這兩者加在一起,仿佛一柄利劍刺中了她一樣,她痛的不行。而且那一瞬間,她痛到差點崩潰。她聽到院子里傳來汽車的嗡鳴聲,隨著嗡鳴聲漸漸的遠去,謝承宇走了。南瀟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書房的沙發(fā)上,坐在沙發(fā)上抱著膝蓋,感覺特別的冷,渾身都冷的要命。隨后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雖然家里除了田嫂和小寶寶外沒有人,而且家里的隔音很好,樓上的田嫂和小寶寶不會聽到聲音,但南瀟還是沒有放聲大哭。她捂住嘴巴眼淚不停的往下落,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太傷心、太難過了,她覺得自己特別沒用,怎么又為了這種事情哭了呢?她以前就決定不要再為謝承宇和許若辛的事情哭泣了,她之前也做的很好。但后來她自愿答應(yīng)和謝承宇結(jié)婚,自愿答應(yīng)和謝承宇重歸于好,做真正的夫妻......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所以此刻她的大哭也是她自找的,她是心甘情愿的跳進同一個火坑的。她傷心的不行,埋藏在心底的所有不好的念頭都冒了出來,恍然間她覺得自己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干一樣。仔細想想,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大哭過了。這一刻她有種感覺,她過不去這個坎了。這幾天就算再怎么自我欺騙,她內(nèi)心深處也知道,她其實特別的在意謝承宇可能喜歡過許若辛的事情。而現(xiàn)在許若辛大出血,她那條傷疤大概率也會出問題。好好的怎么會大出血呢?肯定是傷疤裂開了,所以接下來又得開始祛疤了......想到折磨了她半個月的、原本以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的夢魘,又要重新開始了,她真的特別崩潰。這時南瀟的手機震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雖然眼淚導致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但她還是看出來了,給她打電話的是肖澤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