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我也是頭一次干這種活,弄得有點血腥?!睏钅量戳搜蹪M地的鮮血,將手中申屠翼的頭顱放在一旁,看向門口幾人,“要不,你們先出去。等我處理完,再進來?”“你們都先出去吧!”項淵轉(zhuǎn)頭對幾名明顯有些不舒服的年輕人說道。那幾人如蒙大赦,轉(zhuǎn)身離開,讓項淵和楊牧都有些驚訝的是,龍柒似乎也受不了這種血腥的場面,跟著離去?!霸趺匆娺@景象,你反倒是一副松了口氣的表情?”楊牧看向項淵。項淵道:“申屠翼手上的血案不少,死在你手上,純粹是他自找的。我擔(dān)心的不是你會殺他,而是——”說到這兒,他沒再說下去。繼續(xù)說下去,后面的話,會顯得他對楊牧不夠信任。他的內(nèi)心,的確很擔(dān)心,因為楊牧太年輕,且太強大,很可能產(chǎn)生視普通人性命為草芥的心態(tài)!“而是什么?”楊牧沉聲道。項淵表情凝重,他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楊牧身上有了一股強大的威勢,即便是他面對楊牧,心中也有幾分壓力。他更是清楚,若是面前這青年有殺心,別看他們這邊人不少,但根本就不夠?qū)Ψ綒?!“他?dān)心的是你濫殺無辜?!卑殡S著清冷的聲音,龍柒提著個小型行李箱走進來,將申屠翼腦袋裝到里面,取出紙巾遞給楊牧,微微皺起柳眉?!安料率稚系难E,惡心死了?!薄?.....呃,好!”楊牧心里嘀咕,就知道這女人不可能被這點小場面嚇到,卻也是沒想到,別的女人是感到害怕,她卻是覺得惡心。接過紙巾,擦了擦手上血跡,但血跡已經(jīng)有些干了,擦不干凈,見龍柒那好看的眉頭依舊微微皺著,他聳聳肩:“得,我去廁所洗手,總行了吧?”望著老實去廁所洗手的楊牧,項淵揚了揚眉,莫名有些得意,暗道我治不了你,但我家柒柒可以??!再加上他看出楊牧是重情重義的性格,眼前這一幕是因他爺爺而起,更說明這一點。“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這時,楊煥走到龍柒面前,一臉好奇和喜愛。這種喜愛,并非男女方面,而是長輩看著晚輩的目光。龍柒看向楊煥,滿臉冷漠,并沒有要接話的意思。她根本不認識楊煥,而對陌生人,她從來都是這種態(tài)度,和男女老少無關(guān)?!八悄祥惺∈〕堑臈顭?,說起來,還是楊牧的曾祖!當然,那小子估計不認?!表棞Y曾專門查看過楊煥的資料,見過他的照片,早就將他認出來,當即說道。面對這位南樾省大家族的老家主,他一臉平淡,有幾分居高臨下,壓根不當一回事。龍柒對南樾省楊家和楊牧的關(guān)系一清二楚,聞言雖然神情依舊淡漠,不過倒是開口道:“我叫龍柒,你有什么事?”“沒,沒什么事。就是我想問問,你和楊牧之間的關(guān)系?”楊煥一大把年紀,問出這種話,表情也有幾分尷尬,只是他清楚雖說楊牧?xí)簳r幫他延長性命,但這把年紀,終究時日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