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對秘書說的。“好的?!被粝M(jìn)門,走到那人面前,放下公文包:“好久不見,薄先生?!痹?jīng)他們算是朋友,關(guān)系交好。如今再見面,卻顯得十分生疏?!盀槭裁??”薄湛北雙眼猩紅:“這兩年,你抹掉了一切關(guān)于她的痕跡,把她藏在京城,你明知道我一直在找她?!薄八裕俊被粝Τ隽寺暎骸氨∠壬?,需要我告訴你她是怎么活下來的嗎?”“需要我告訴你她在床上躺了多久,她才能下地?才能重新走入職場的嗎?”薄湛北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薄先生,如果你真的照顧好了歲歲,她不會跟我來到京城?!薄拔页姓J(rèn),我是屏蔽了所有關(guān)于你的消息,也抹掉了她存在過的痕跡,可這一切,都是你應(yīng)得的。”“你做錯了那么多事情,你以為這兩年的尋找,就能將一切一筆勾銷?”霍宵沒想過,薄湛北會變得如此天真。“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你比我清楚?!被粝料履槪骸澳闳绻娴膶λ€有感情,我請你遠(yuǎn)離她?!薄斑@起案子,我不會接,告辭?!被粝鹕恚蟛诫x開。薄湛北坐在深色沙發(fā)上,霍宵說的每一句話都仿佛敲打著他的心臟。當(dāng)初寧歲歲先后做了兩次手術(shù),還被虐待,發(fā)高燒,她是怎么活下來的,他光是想想都覺得痛不欲生,而寧歲歲作為親歷者,又在想些什么呢?薄湛北不敢去想,她怕一旦想了,他們之間就徹底完了。見過薄湛北,霍宵并未告訴寧歲歲。......換了一個新環(huán)境,寧歲歲睡得不太好。早上六點(diǎn)就醒了。她打開門,對上女傭恭敬地目光:“小姐,早上好?!薄皬N房在哪里?”初來乍到,寧歲歲對霍園趕到十分陌生。女傭知道霍清朗在意她,自然不敢怠慢:“請跟我來?!辈戎F重毛毯,緩緩下樓。“你就是寧歲歲?”一道嬌呵聲響起:“長得也不怎么樣嘛,真不知道爸爸為什么那么喜歡你,連那個房間都給你用了?!薄扒逵鹦〗??!迸畟蚩吹剿?,有些畏懼的打了招呼。寧歲歲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敵意,那一聲爸爸更是讓她意識到。霍清朗不單單是她的父親。也是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父親。霍清羽雙手環(huán)胸,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你一個私生女能進(jìn)霍家,你就燒高香吧,不過我勸你適可而止,別覬覦不該覬覦的東西?!辈辉撚J覦的東西?寧歲歲有些不理解:“什么是不該覬覦的?”“我才是霍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就算爸爸要公開,你也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女?!薄澳?,你可以和爸爸說,把我趕出去?!睂帤q歲風(fēng)輕云淡:“我應(yīng)該比你年長,你該叫我一聲姐姐。”既然來者不善,她也沒必要受氣?!澳阕屛医心憬憬悖俊被羟逵鹩X得寧歲歲瘋了,猛地瞪大眼眸:“你算什么東西,你讓我——”“清羽。”一道男聲響起。不知何時,霍清城站在拐角處。霍清羽臉上的瞬間被抽干,取而代之的是乖順,她快步走到他身邊:“哥?!薄按笊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