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潘總能反思到自己是為什么吧?!避囎有旭傇诼飞?,何助理突然看到路邊的一輛車眼熟,看了眼車牌,“總裁,這是小蘇的車。”江塵御定睛望過去,果然是侄子的。他車怎么在這里?“停車?!苯瓑m御開口。何助理也找了個路邊的停車位,停進去。側(cè)邊便是一個嘈鬧的酒吧。何助理通過后視鏡看到總裁的臉色,他已經(jīng)扭頭看著里邊了。五分鐘后,喧鬧的酒吧,進入了兩位男士。上臺階時,何助理說道:“估計是停車場的車位不夠用,小蘇把車停在了外邊。”江塵御那需要這些解釋,他進入鬧場,看著舞池中形形色色的男女。江塵御站在一旁的臺階上,俯視下邊,一眼看到了在沙發(fā)上癱躺著的男生。何助理也看到了,那一桌地上,桌子上都是空酒瓶,地上還有許多沒有拆封的,但是每一箱都拆開了。何助理的眼神都充滿惱意,“二十個人也喝不了十箱酒!”江蘇已經(jīng)躺在那里醉的不省人事,送走潘輝電腦的人,他趁著最后清醒,給胖哥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胖哥,你給丫丫說一聲,我沒事,別讓她擔(dān)心?!弊约鹤碇車€是這種環(huán)境,那小丫頭要是知道肯定就擔(dān)心的跑過來了。胖哥正在來的路上,江蘇撐不住,倒在沙發(fā)上疲憊的淺睡。他不知道,他的面前,此刻站著自己的親叔叔。江塵御看著這樣的侄子,他醉的像一灘爛泥,他本是嫌棄這樣的,此刻卻都是心酸,滿眼的心疼。他管不住自己的在乎,他邁著步子上前,彎腰,扶起沙發(fā)上的侄子。江蘇以為胖哥來了,他含糊不清的說,“胖哥,先別碰我,我再躺一會兒,胃里火燒,頭也疼?!苯瓑m御開口,“起來靠我身上?!苯K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他不敢相信。江蘇難受的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人,他一度以為自己喝酒喝多喝花眼了,“叔?!苯瓑m御的心哽了一下,“嗯?!苯K看著現(xiàn)場,自己還在這里,面前的何助理,身邊他靠著的是從小對他嚴厲到大的叔叔。那一圈人都走了,現(xiàn)在桌子上剩下的是剛才歡鬧過后的殘局。江蘇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不堪,醉酒后腦海中想起自己以前在叔叔的權(quán)勢下,什么心都不操,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個少爺,叔叔不求他有大才,只讓他做個身體健康人格健全的少爺就好了。沒有吃苦受過累,平時最大的磨難就是叔叔給的??墒撬麉s在安逸的環(huán)境中,一心想離開,做自己想做的。出來后,這些年,江蘇從來沒有說過苦說過累??墒?,他最近是真的累了,所有的無力感都朝他襲來。面對行業(yè)昊源科技的壓迫,他無權(quán)無勢,他無法應(yīng)對。一直在手下面前裝輕松,強忍淡定,讓他們都相信自己,穩(wěn)住人心。也不能告訴小丫丫,自己現(xiàn)在面臨的,怕這小丫頭心里難受,后悔當(dāng)初她的沖動。江蘇在外這些年,冷臉吃過,笑臉陪過,當(dāng)初以為他是天之驕子,離開家人,他什么都不是。只要他身上背著“江塵御侄子”的名號,他不管走那條道路都將是璀璨寬廣的。可是,他還是出來了,“叔,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