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兒乖,你要是不亂動,讓姐姐看看你的腿是哪里不聽話了,姐姐就給你吃超好吃的糖,好不好?”傅昭寧就跟變戲法一樣,手伸到了保兒面前,一張開,手心里有一顆包著彩色糖紙的糖果。在場所有人都沒人見過這樣的糖果,一時間都被一顆小小的糖果給吸引住了。大人都被吸引住了,何況孩子?保兒一看到那顆漂亮的糖果也直接就忘了哭,他看著那顆糖果,還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糖?”“是呀,來,你拿著,自己剝開糖紙看看里面是什么糖好不好?”傅昭寧的聲音很溫柔,語氣也很輕快,讓孩子不知不覺地就放松了,伸手拿了那顆糖果,小心地剝糖紙了。就在這個時候,傅昭寧伸手捏向了他的腿,從上到下仔細地捏了捏腿骨。在捏到膝蓋的時候,孩子又痛得哭了起來。“保兒不哭。.”年輕婦人叫著孩子不哭,但自己卻是心疼得眼淚都沒停過,她看向傅昭寧,“姑娘?”“他左腿摔斷了骨頭?!备嫡褜庉p聲說,“得找東西過來先給他固定,但是在此之前我要把他的骨頭推正。.”年輕婦人的臉色都白了?!吧俜蛉耍蠓騺砹?!”他們家的車夫帶著一個白胡子老大夫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年輕婦人看了看那老大夫,又看了看傅昭寧,咬了咬牙,“已經(jīng)有大夫替保兒醫(yī)治了。”她巴巴地看著傅昭寧,“姑娘,求您輕些,保兒肯定會很疼?!备嫡褜幰部聪蛄四抢洗蠓?,“大夫,帶了包扎的布條嗎?”“???帶著。”那老大夫雖然看到是一個少女蹲在孩子身邊,但還是下意識地回了她的話?!肮潭ǖ膴A板有嗎?”“夾板?什么夾板,沒有。.”司徒白這個時候回了一句,“我馬車?yán)镉?,阿翩,快去取?!备嫡褜庍@才看到旁邊還站著司徒白那個對她好像挺有意見的小隨從。阿翩嘟了嘟嘴沒說什么,跑回馬車去取東西了,傅昭寧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馬車就是之前被王府馬車撞上的?!敖憬?,”保兒一邊哭著,噙著淚水,一邊對傅昭寧舉起了手里的糖果,“這是綠色的,這是真的是能吃的糖果嗎?”他奶聲奶氣說著的話還帶著哭音。“是啊,你嘗嘗?!备嫡褜幙窗Ⅳ嬉呀?jīng)取來了東西,說是夾板,就是幾塊竹板,但是看著不像真正的夾板,倒像是。.小巧些的,長方形的茶托。但也合適。她一邊與保兒說著話,一邊雙手已經(jīng)伸向了他的腿,找到了角色,手下驀地用了巧勁,一聲極低的嚓,孩子扭曲著的腿正常了,他只是臉色變了變,嘴扁了起來,然后把那糖果放進了嘴里?!澳脕??!备嫡褜幗舆^了夾板,固定好,動作很熟練地給綁上。她的動作很快,甚至還有些好看。司徒白看著看著就忘了一直在跟他說話的海長珺,海長珺跺了跺腳,看向傅昭寧。一個陌生的小破孩子有什么值得她費這么大功夫的?隨便包扎一下就好了,以后腿長得好不好又不關(guān)她的事。這城里的姑娘真是事多,像她這樣直率的沒幾個了。那老大夫看完傅昭寧的手法之后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