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要窒息的錯覺?! ∧呐赂糁鴰渍蛇h,錢景都能感受到那種強大的氣場,眼前的情形仿佛是又回到那間漠北的小客棧,她正提刀與劫匪對峙——但不同的是,這次瑾瑜的刀并沒有立刻落下,而是丟下他們徑直向外走去?! ≡趯徲嵤业母糸g里,瑾瑜跟獄卒吩咐道:“把這些人逐個帶出來,單獨關到審訊室去錄口供?!薄 ≌f著,遞給旁邊書吏一張紙:“按照這上面的問題、按順序來問,每個人都一樣。不需要動刑,不愿答的就如實寫上;也不需要整理,錄好口供就直接交給我。” 眾人一一應了,然后各自去按吩咐照做。雖說安排得清楚明白、井井有條,沒有嚴刑拷打也沒有血肉橫飛—— “這就完事了?” 錢景有點難以置信:只動口沒動手?這可太不像是她的作風?! ¤s是一笑:“這些人都是忠誠度極高的近衛(wèi)軍,如果真的叛變成了韃靼的探子,必是有把柄被人拿捏著,比如家人和孩子的性命——愿意招的,待會兒自然就會全招了;不招的,動刑也是無用,靜觀其變即可?!薄 叭绱松鹾谩!薄 ″X景松了口氣——倘若真的動刑,無論皇帝、東宮還是許方,真要追究起來,哪怕是不擔責任也難免跟著挨罵?! 《四_步輕快地離開地牢,又回到上一間刑房。 奇怪的是,鄭宴離和羅衛(wèi)都不見了,連小刀也沒了蹤影? 幾名小旗擠在門口,像是正看熱鬧卻又怕被她發(fā)現,個個神情古怪?! 指闶裁垂怼€嫌幺蛾子不夠多是怎的? 瑾瑜不禁頭疼:錢景那可是個人精中的人精!若是給他瞧出什么破綻來可就糟了?! 敖裢砦乙恢绷粼诖说厥刂?,公公可以先行離去?!辫λf道:“無論今晚審訊結果如何,明天一早都要放人。” “這么著急?” 錢景一驚,隨即勸道:“郡主不必憂心!皇上并未催促,就算催了也自有老奴頂著呢。” 瑾瑜搖頭:“不是,此事宜急不宜緩,遲則生變!今晚必定要有個結果?!薄 澳恰冒?,辛苦郡主了?!薄 〉X景又想了想,終究還是覺得不妥,便勸道:“我在宮外有處私宅,離此不遠,如果郡主不嫌棄的話……” “多謝公公好意?!薄 ¤ね窬艿溃骸疤阶油ǔ6疾皇菃为毿袆拥?,就算沒有下線也一定有上線。說不定我們的一舉一動早就在對方的密切關注之中——所以,我不能離開此地。我要讓他們覺得,這些人被我審了一夜,已經不再可靠了?!薄 肮唬€是郡主想得周全!佩服佩服?!薄 o論膽識謀略,錢景是真的服她。 他挑起大指,各種彩虹屁又花式吹捧半天,這才告辭離去?! ¤ぐ阉统龃箝T口,見小刀、羅衛(wèi)、鄭宴離在院子里,神色詭異。好在此時天色已近全黑,院子里燈光昏暗,錢景也并未在意,徑自上車離去了。 瑾瑜終于松了口氣,轉過頭: “幼不幼稚?……都進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