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蟒雖然塊頭大,卻心智不全。裴承州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頓時遞給他一張紙巾:“行了,別哭了,哭的我腦仁疼?!甭犓f疼,阿蟒立刻停止了哭泣,只是滿是肌肉的肩膀卻一聳一聳的。此時病房門忽然打開,喬心笙眼眸猩紅的盯著裴承州。方才阿蟒說的話她都聽到了。羅恩前腳剛下飛機(jī),后腳就有人把他擄走,還打斷了他的雙手,目的是什么,她已經(jīng)一清二楚??吹剿垌杏|目驚心的紅,裴承州深吸一口氣:“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也會給羅恩一個交代?!薄昂?,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護(hù)著她?”“事實要講究證據(jù),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我不會隨意的把帽子戴在別人頭上。”在喬心笙看來,他這番話就是對尤喜的偏袒,頓時冷笑道:“我自會查清楚,不需要裴總給我交代!”“喬心笙!”“裴承州,這件事情跟你無關(guān),你走吧?!辈坏扰岢兄菡f什么,喬心笙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病房,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姍姍來遲的季云深一走出電梯便看到了裴承州吃癟的這一幕,頓時嘖了嘖舌。像裴承州這樣的天之驕子在誰面前掉過面,也就只有喬美女有這個本事了。裴承州心里憋著火,一看到季云深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站在一旁,頓時沒好氣道:“查得怎么樣了?”“那幾個小癟三是飛機(jī)場附近的慣犯了,尤其喜歡搶劫外國人,他們起初是想搶走老頭手上的腕表跟一串珠子,可老頭聲稱是自家太太買給他的金婚紀(jì)念禮物,死活不撒手,他們就折斷了他的胳膊?!薄叭宋乙呀?jīng)送去當(dāng)?shù)鼐瘎?wù)局了,但由于年紀(jì)小,估計也就教育教育就放人,老裴,這畢竟是國外,咱們沒招?!迸岢兄菹氲絾绦捏系膽岩桑愕溃骸鞍讶硕⒕o了,等他們從警務(wù)局出來,就帶去酒店,我親自審。”“老裴,我勸你三思,萬一這是鬧大了,對你,對裴家都不好,甚至還會上升到國際影響?!薄拔倚睦镉袛?shù),你去辦。”“成,我看你是魔障了?!奔驹粕铍x開后,裴承州又給炎岑打了個電話?!坝认沧罱鯓恿??”“裴總,尤小姐的情況不容樂觀,聽白醫(yī)生說手術(shù)不怎么成功,好像有惡化的可能。”“她最近都見了什么人?”炎岑以為裴承州關(guān)心的是尤喜的病情,聽他這么說,頓時道:“我?guī)湍橐徊??!迸岢兄莼貞浟艘幌拢值溃骸叭フ{(diào)出病房樓層上個月十四號的監(jiān)控?!薄昂茫夷玫奖O(jiān)控視頻后馬上發(fā)您?!睊斓綦娫捄?,炎岑忍不住嘀咕道:“裴總這是怎么了?”裴承州出國前一直叮囑炎岑勤往醫(yī)院跑一些,隨時幫尤喜解決問題,所以他三天兩頭的來探望尤喜。如今聽他的語氣,似是對尤喜有什么質(zhì)疑與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