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沒有關(guān)嚴(yán),露出了一些光,商厭故意壓低的嗓音傳出來就格外清晰。秦初念一個激靈,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商厭身上隨意裹著一件襯衫,下身是一條灰色的居家長褲。分明是慵懶隨意的穿著,然而他的神色卻很冷厲,深邃的眼睛里也帶著讓人看不透的陰沉。他嗓音微沉“蠢貨就是蠢貨,就連躲也不會躲,秦誠一個手術(shù)就能讓他自己跳出來,真是愚蠢至極?!薄安挥霉芩?,他喜歡玩貓鼠游戲,就讓他玩,一個紈绔而已,還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薄八?dāng)初既然敢把秦家送到我手里,那自然就要做好準(zhǔn)備,讓人繼續(xù)盯著他,什么都不用做?!彪娫捘嵌说娜苏f道:“可是商總,秦松白手里還有那些東西,如果放任不管,會不會......”商厭說,“我想他應(yīng)該還不至于蠢的無可救藥?!薄安贿^?!彼ひ衾镌镜你紤泻吐唤?jīng)心,逐漸摻雜上冷意,“如果拿不回東西,那秦松白,也不用回來了。”嗓音微啞,但是其中的堅決卻是不容置疑。那邊又和商厭說了點什么,就結(jié)束了通話。商厭將手機(jī)放下,他垂目,唇角慢慢抿緊。秦初念剛回到床上的時候,商厭就回來了。他看見秦初念坐在床上,眉頭稍緊了下:“你怎么醒了?”秦初念揪著被子,“有點冷,想起來關(guān)空調(diào)。”商厭走過去,摸了摸秦初念的臉,冰涼一片。他將溫度調(diào)高了些,秦初念又說:“你可以幫我倒杯水嗎,我有點口渴?!鄙虆掁D(zhuǎn)身出去后,秦初念心里提著的那口氣才算松了。她揪著被子的手微微顫抖,心跳也很快。她剛剛聽到了什么?商厭知道二哥的消息。而且二哥手里有什么商厭需要的東西嗎,為什么商厭會說,東西拿不回來,二哥就不用回來了。秦初念不敢多想,她覺得一切都像一團(tuán)迷霧似的把她圍罩著。商厭的腳步聲已經(jīng)越來越近,他倒水回來了,秦初念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在商厭面前露出馬腳來。她清楚,她不能讓商厭知道,她聽到了他的電話。商厭給她倒了一杯溫?zé)崴?,秦初念伸手過去接的時候,指尖和商厭的碰觸上。他指尖溫?zé)?,而她冰涼麻木。商厭沉默片刻:“怎么會涼成這樣?”“可能是空調(diào)溫度太低了,被子也很薄,而且又在下雨。”商厭點點頭,秦初念喝完水把杯子放下,剛躺回去,就被商厭直接拉進(jìn)懷里。他嗓音淡淡:“我抱著你就不冷了?!鼻爻跄畹暮蟊车种男靥?,薄薄的睡衣沒有任何阻擋作用,秦初念能明確感覺到商厭身上的熱度。但她還是覺得很冷。她將被子蓋的很嚴(yán)實,也沒有回答商厭的話。秦初念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并不舒服,她之前的感冒還沒有好徹底,昨晚又折騰了下,這下甚至是有點發(fā)燒了。商厭給她量完體溫后,臉色就沒有松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