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不是。柳明月還沒這么大能耐。楚聿辭拔出銀龍雕刻的長劍,帶出一長串血珠,問道:“你招惹誰了?”“我也想知道我招惹誰了?!薄澳阆騺砉詮堫B劣,只怕是樹敵不少?!彼浜咭宦暎〕鲂渲械腻\帕,擦拭著劍身的臟污血跡。還想日日跟他和離。出了聿王府,她小命只怕都保不住。葉錦瀟偽善一笑:“是,我娘家什么都沒有,就只有幾個臭錢,可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謀財害命之事。”“這殺我的人,莫非是嫉妒我娘家的家財?”說她乖張,她還沒說他又軸又直。他行軍打仗這些年來,殺的殺、死的死,得罪的得罪,他明里暗里樹的敵,只怕是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二人相比,頂多算是小巫見大巫。“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我做什么了讓你這么記恨?”她昂著頭,眼中全是坦蕩??吹贸厕o直冷哼,用力地擦著長劍,污了的錦帕嫌惡的擲在地上。好一個臉皮厚的女人!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沒數(shù)?不要臉!“這是什么?”葉錦瀟忽然低呼出聲,意外在尸身的后肩胛位置,發(fā)現(xiàn)了一片雪花模樣的印子。像胎記,又像是用刀子刺留的疤痕。楚聿辭快步上前,兩根手指并攏,撥開尸身的衣領(lǐng)?!斑@具尸體也有?!眱删呤w,相同的位置,相同的雪花紅印。楚聿辭沉眸,細細思忖什么:“北燕國?!比~錦瀟愣了一下:“什么?”“這應(yīng)該是北燕國皇室暗衛(wèi)的印記?!背厕o沉聲思量,“北燕國常年處于天寒地凍之中,每年幾乎有六個月都在下雪,經(jīng)年冷寒,雪便成了北燕國的象征?!边@雪花印子,代表的便是北燕皇室。提到北燕,二人不約而同的想到同一個人:“戰(zhàn)九夜!”北燕太子!當(dāng)初,北燕太子在南城、斐城投毒,被查出來后,與楚聿辭發(fā)生直面沖突,最后墜入江北河,生死不明。北燕皇室本就投毒在先,自知理虧,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來南淵國要人,便派暗衛(wèi)潛入南淵帝都,尋找他們的太子殿下,并把謀害他們太子的‘兇手’聿王妃殺了報仇。如此向來,這一切便說得通了。這些人是來尋仇的!葉錦瀟冷了目光,神情乃前所未有的凝重:“當(dāng)初北燕太子墜入江北河后,可有后續(xù)?”楚聿辭搖頭:“戰(zhàn)九夜墜河后,本王便安排了人手在下游盯梢,至今來,一直未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鄙€的機會很渺茫。尸體或許是被河里的大魚吃了;也有可能沉入河底了。那么寬、那么深的大河,他根本無法逃出生天。葉錦瀟臉色難看:“明明是你跟他起的沖突,而且還是南淵國與北燕國的沖突,為什么要派人殺我?”難道不該找楚聿辭的麻煩?也就是說,她稀里糊涂的得罪了北燕皇室,以后派來刺殺她的人只會多、不會少,不死不休。還沒離開聿王府,就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將來,更會有無窮盡的麻煩。這讓她還怎么過正常日子?楚聿辭挑眉,“沒聽說過一句話,柿子專挑軟的捏?”怕了?他覺察到她的憂慮,像是捏住了她的把柄一般,心情不錯的拋出橄欖枝:“你若安心待在聿王府,沒人敢動你,本王可護你一世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