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了一把頭發(fā),聲音稍顯疲憊,“抱歉,事情真的有些多,我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薄拔矣浀媚阆挛鐩]有課,我過去接你吧?!碧K曼下意識要拒絕,但是拒絕的話來到嘴邊,又咽下去了。她現在真的很累,也想見一見蕭北聲。雖然她不愿意承認,但是蕭北聲確實有這樣的魔力,能讓她心底升起一股力量?!昂?。我等你。”“嗯,路上可以跟我說說,今天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甭犑挶甭曔@么說,蘇曼鼻頭酸了酸,“嗯。”她頭一次這么乖順,蕭北聲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異樣的情緒,手頭還剩小部分工作,也無心處理了,直接讓高勛取車,出發(fā)去H大??墒墙拥教K曼,見到的卻是個笑靨明媚的人兒。蕭北聲問蘇曼發(fā)生了什么,蘇曼只說是宋臨這件事讓她煩心了,沒有什么其他事。蕭北聲半信半疑,拉過蘇曼的手攥在手心里,想到宋臨,有些吃味地說:“我算是知道,他們?yōu)槭裁凑f你是海后了?!薄盀槭裁??事先聲明,我可沒有招惹宋臨?!薄皢栴}就在這里,你魚塘里的魚,都不是你主動釣的,是他們自己自愿上鉤的?!碧K曼被逗得一陣笑:“蕭總不僅在商業(yè)上很有頭腦,這種事情分析起來,也頭頭是道?!笨刺K曼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蕭北聲也就放下心來。然而這天晚上,蘇曼睡夢中卻冷汗連連,蕭北聲察覺到她的狀態(tài)不對,擰開了臺燈。蘇曼蜷縮在被子里,汗打濕了額發(fā),一縷縷黑發(fā)黏在臉側,她似乎是做了什么很恐怖的夢,眉頭緊皺著,雙手也緊攥成了拳頭,一個極度恐懼和防備的姿態(tài)。蕭北聲的心揪了一下。在夢里,她還在打顫。這幅樣子,是夢魘了。蕭北聲立刻叫她:“蘇曼,蘇曼?”蘇曼驀地驚醒,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茫然地望著蕭北聲?!澳阕鲐瑝袅?。”“哦......”“是不是最近網上的那些言論,讓你壓力很大?”蕭北聲問。蘇曼搖搖頭,拒絕跟他深談這個話題,“我可能是練舞太累了?!笔挶甭暥⒅?,看她沒有要說的意思,終于妥協(xié):“好吧,繼續(xù)睡嗎?”蘇曼點點頭。兩人重新躺下來,蕭北聲關上了臺燈,蘇曼忽然出聲:“你能抱著我睡嗎?”聲音在黑暗里,有些支離破碎。蕭北聲一怔,靠向了蘇曼,展開長臂,讓她枕身上了他的胳膊,他轉向蘇曼,另一只手輕輕拍撫她的后背:“睡吧?!彼膽驯ё屘K曼很有安全感,這次蘇曼安安穩(wěn)穩(wěn)睡著了,沒有再做噩夢。蕭北聲看她睡著,慢慢地抽回胳膊,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出了臥室,他給高勛打了個電話?!奥撓礖校方的人,了解一下,太太今天在學校都做了什么事,見了什么人,事無巨細,都要一件不落地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