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這么篤定,完全不記得自己消失過一個暑假。
不由讓葉南洲有點遲疑。
她消失的這個暑假可能并不一般。
溫旎沒有察覺到哪里不對,看向前方路口便道:“我快到家了,樓下停著就好?!?/p>
裴清一腳剎車,穩(wěn)當(dāng)?shù)耐T诼房凇?/p>
溫旎便下車。
“我走了,你也早點回家?!比~南洲送她回來的,她還是禮貌的對葉南洲說。
葉南洲沒搞明白,到底哪一步出了錯。
溫旎見他沒有說話,思考著什么,也就沒有等他,自顧自的走進小區(qū)。
葉南洲看向溫旎的身影,并沒有下車,陷入了一個矛盾的死循環(huán)里無法得到解釋。
“溫旎的資料應(yīng)該沒有遺漏吧?”葉南洲問。
這事還是裴清弄的,為了找到這個阿湛,他花費不少時間:“沒有遺漏,只要是讓人知道的,肯定沒有錯,或許時間太久了,夫人才忘記了?”
“十六七歲的事你不記得嗎?”葉南洲問。
“我倒是記得......”裴清沒想明白。
“溫旎為什么不記得?”
葉南洲陷入沉思,眸子又深邃幾分:“她還有段沒存在過的記憶,阿湛就是在這個時間段出現(xiàn),你說是溫旎的記憶出錯了,還是我們弄錯了?”
兩則都有可能。
裴清頓時覺得有點燒腦。
“溫旎和陸深不是老同學(xué)嗎?他應(yīng)該也清楚吧。”裴清道:“我覺得陸深應(yīng)該不是阿湛,夫人之前不是說過,她與陸深好多年沒見過了,也只是老同學(xué)的身份?!?/p>
葉南洲心里是明白的。
表面上再氣憤,也不過是氣她與陸深太過親密。
但葉南洲肯定不會去問陸深。
溫旎那么多同學(xué),該問的都問了,也沒有出現(xiàn)過她那段記憶。
“對了,葉總,不是還有不王校長嗎?之前是夫人的班主任,他應(yīng)該很了解吧。”裴清突然想到這么一個人。
葉南洲便道:“回去時,見見王校長?!?/p>
他總歸要知道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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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旎回到家,把燈打開,鞋子脫下穿上她那雙毛茸茸的兔子拖鞋。
坐在沙發(fā)上時,溫旎心總是落空空的,注意力也會轉(zhuǎn)移,她的思緒都停留在葉南洲說的那些話上面。
與她不匹配的經(jīng)歷。
溫旎拿出手機來,先是給家里人報平安。
鄧娟倒是回復(fù)得很快,噓寒問暖的一些話:“在外頭要照顧好自己,別太辛苦了,周末的時候回家吃飯,你爸想你了,但他不好意思說?!?/p>
家人的溫暖總是能讓她洗去一身疲憊。
溫旎道:“我知道了。”
鄧娟又回:“對了,你和葉南洲離婚辦下來沒?”
溫旎知道他們會關(guān)心這個:“還沒有?!?/p>
“要辦趕緊辦,別拖著。現(xiàn)在不是在耽誤你的青春嗎?”鄧娟繼續(xù)說:“以后你還要想結(jié)婚生孩子怎么辦?女人的青春做出正確決定最重要,過了這個時間就晚了,趁著你年輕,要果斷做決定,我們家旎旎這么優(yōu)秀,以后會找到比葉南洲好一百倍的男人!”
溫旎不由笑了。
在父母眼里,她似乎是最優(yōu)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