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洲提出了幾個應(yīng)對方案,讓裴清自己決定。
很快,會議結(jié)束了。
裴清回到辦公室回想著剛才開會時發(fā)生的一切,扶了扶眉,神色有些疲倦。
“裴清!我聽說公司出了大事,還好嗎?”
方梨推門而入。
“你怎么過來了?!迸崆逑乱庾R收斂神色,不想她看見自己憔悴的樣子,“不是說了,不用成天往公司跑嗎?累著就不好了?!?/p>
看他明明疲憊還強(qiáng)撐笑意,方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別給我裝!”
“我來的路上都聽人說了,說公司現(xiàn)在很多合作方都?xì)Ъs,公司可能要面臨資金鏈奔潰,這些你為什么不跟我說?”
方梨心里委屈極了。
不是為別的,正是為裴清的態(tài)度。
他什么事情都不跟她說,就是沒想讓她卷入自己的生活中,那他到底把她當(dāng)什么?
方梨眼底的受傷分外明顯,已經(jīng)到了裴清無法忽視的地步。
他心下一緊,按著她的肩膀把人轉(zhuǎn)過來,也意識到自己錯了,“是我的錯,我不該事事瞞著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好嗎?”
“這是最后一次了,再有下次我真的不原諒你了?!?/p>
方梨瞪他一眼,微紅的眼眶不但不兇,還有幾分嗔怪。
但他半點(diǎn)不敢小看,連連稱是。
安撫好了方梨以后,裴清將這兩天發(fā)生的事,還有剛才會議上葉南洲的話,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她。
聽完后方梨果然慌了,“這么嚴(yán)重?那公司的資金鏈?zhǔn)遣皇菗尾幌氯チ?,不然你拿我的錢填進(jìn)去一部分......”
“不行?!?/p>
話還沒說完,就被裴清斬釘截鐵地拒絕。
其他事情他都可以聽方梨的,只有這件事,他不肯讓步。
“如果用你的錢,那我創(chuàng)辦公司的意義也就沒有了?!迸崆暹@么說道。
“可是現(xiàn)在......”
“公司的事我會解決的,已經(jīng)有方案了?!迸崆鍦睾偷陌矒崂飵е蝗葜靡?。
見他態(tài)度這么堅決,方梨也只好歇了把自己這些年的積蓄拿出來的念頭。
不過這是兩個人的公司,就算不能投入資金,她也不可能放任公司陷入危機(jī)不管,接下來的幾天,方梨幾乎天天往公司跑。
整天都見不到自己的女兒,方父和方母對此十分不滿。
終于,在一天方梨回來拿東西的時候,叫住了她。
“你整天往外跑,是不是跟那個助理還沒斷掉?”
“媽?!狈嚼姘櫭碱D住,“我已經(jīng)長大了,想去哪里,想跟誰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你跟爸管了我這么多年,能不能不管了?”
方母頓時怒了,“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們管你,還不是上你過得好。”
方梨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從小到大她父母,就會用這一套話術(shù)來壓她。
什么都是為了你好,做父母的不可能不為了子女著想。
可是看看到頭來她得到了什么?在遇見裴清前,方梨想得到的,幾乎都沒有實(shí)現(xiàn)過。
她就像那個坐擁著城堡卻一無所有的公主。
看著方母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方梨深吸一口氣,“我只是回來拿個東西,你們不想看見我,我馬上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