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倒了杯熱白開給她,“溫度我試過了,剛好?!?/p>
方梨拿到手里。
果然不會太熱,是剛剛好的溫度,估計是裴清特地試過的,她看了一眼裴清,看到他給自己剝烤栗子,心里頓時暖洋洋的。
她這個人怕熱又怕冷。
用很多人的話來說就是嬌氣,有時候,就連自己的父母都受不了,可是裴清卻從來沒有說過什么。
每次他都是心甘情愿地照顧著她。
廚房冒出一陣陣熱騰騰的白煙,顛鍋的聲響伴隨著炒菜的香味,客廳里方梨和裴清,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從方梨臉上洋溢的笑容就能看出,與其說是在聊天。
不如說是裴清單方面在逗她開心。
這一幕落入裴母眼里,讓她越看方梨越不順眼。
“看你兒子那個殷勤樣,我都不敢相信那是我們兒子。”裴母邊說邊白了方梨一眼,當然是不敢讓她看到的,“真不知道她給裴清灌了什么迷魂湯。”
“好了,是你自己把人叫過來的,現(xiàn)在又說個什么勁?!?/p>
“我把她叫過來,你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啊,還不是為了網(wǎng)上那些風言風語!你也不看看,上面說的有多難聽。”裴母不高興了。
裴父敷衍地點頭。
多年來深諳夫妻相處之道的男人,早就明白了。
無論什么事,都不要跟女人爭。
他不搭話,裴母果然自己很快就平息了,但還是很看不慣方梨,“不行,我不能讓她繼續(xù)迷惑裴清,就算結了婚也要讓他們離。”
“這種不干不凈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咱們家兒子?”
不一會兒,飯菜上了才正式開飯。
裴清坐在方梨右手邊很靠近的一個位置,這個位置礙手礙腳。
裴母不解就問了一句:“裴清,你干嘛擋著人家?”
裴清卻早已習慣了一樣,夾了一塊釀茄子給方梨,很自然地回道:“我在家都是這樣,方便給方梨夾菜?!?/p>
裴母頓時不說話了。
一下子,氣氛變得很僵硬。
方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造成的,只是莫名覺得裴母不喜歡看到裴清這樣,就攔了他一下,“不用了,我自己來吧?!?/p>
誰知裴清根本不聽她說的,依舊自顧自的。
又夾了兩個菜后。
裴母終于忍不住了,啪地一下放下筷子,直視方梨,“方小姐,我能這么稱呼你吧,有件事我想應該要跟你說清楚?!?/p>
方梨愣愣地看著眼前一臉冷冰冰的裴母。
她從進門開始就有的那種不好的預感,正在隱隱跳動,而裴母緊接著的話也證明了,她猜的是對的。
“方小姐出身豪門,我們只是個普通人家,實在是高攀不起?!迸崮傅?,“裴清前幾天跟我說,我想你們剛領證不久?!?/p>
“那正好了,趁還沒有孩子前,把婚離了?!?/p>
裴清突然起身,剛才臉上的溫度全都消失不見了,“這些話你沒有事先跟我商量過?!?/p>
“這需要商量嗎?”裴母反問道。
“網(wǎng)上那些東西,你不會真以為瞞得過我跟你爸吧,這種不檢點的女人,你要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