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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候機廳時,我收到了顧文宴發(fā)來的消息。
老婆,我馬上到家,等你換好衣服我們就出門。
我默默點開家里的監(jiān)控,果然在幾分鐘后就見到他走進了客廳。
安雅還在樓上
阿姨聞聲從廚房出來,擦著圍裙說我一大早就提著行李出去了。
拿著行李
顧文宴立刻急了,三步并兩步沖上樓梯找我。
除了正在帶孩子的月嫂,到處都沒有我的影子。
手機瘋狂響起電話鈴聲,我一個都沒接,任由它到時間后自動掛斷。
老婆你去哪了今天是結婚紀念日,我們說好要一起慶祝的!
很快,他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玫瑰酥,沖著阿姨大發(fā)脾氣。
這是我特意買回來給安雅的,誰讓你把它當垃圾丟掉的!
阿姨在家里干了三年多,從沒見過他這么暴跳如雷,嚇得一個激靈。
這,這是太太自己丟的呀!這幾天的玫瑰酥,她一口都沒吃,全都扔了!
顧文宴肩膀一震,魂不守舍的自言自語。
不可能......安雅最喜歡吃的就是玫瑰酥,她怎么會舍得丟
重復了好幾遍后,他終于鎮(zhèn)定下來,撥通了秘書的電話。
立刻幫我查安雅的行程,十分鐘后我要知道結果!
等待的時間里,顧文宴焦躁地來回踱步,每隔十幾秒就忍不住拿起手機看一次。
看著監(jiān)控畫面,我只覺得可笑。
如果說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也是假裝出來的,那演技未免太過可怕。
如果說他是真的那么在乎我,現(xiàn)在也為時已晚了。
手機終于響起,顧文宴瞬間點開免提,語氣說不出的急迫。
查到了嗎
可對面?zhèn)鞒龅穆曇?,不是秘書,而是他那位醫(yī)生朋友。
查到了!沈哥,我查到了不得了事!
嫂子16歲那年夏天,做過肩膀燒傷的疤痕修復手術!
手機砸落在桌面,顧文宴目光渙散,滿臉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
不等對面回答,他終于看到了桌子中央用花瓶壓住的信封。
那是我前幾天說的,留給他的驚喜。
顧文宴顫著手,急切卻又緩慢地拆開查看。
我留給他的話并不多,寥寥幾句中寫著。
我就不幫你照顧蘇夢瑩的兒子了。
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擬好,凈身出戶,就差你簽字。
顧文宴,我恨你,再也不見了。
電話那頭的醫(yī)生并不知道這些,還在喋喋不休。
哎,我早就看出來,這些年你明明就已經喜歡上嫂子了,是你自己死不承認!
你趕緊問問嫂子,當初是不是她救的你
不過沈哥你放心,孩子的事情,我一定幫你隱瞞到底!
顧文宴手一松,信紙飄落在地,看著他滿臉絕望,頹然倒進座椅中,我終于關閉了監(jiān)控。
語音播報正在催促乘客登機,我關掉手機抽出電話卡掰斷,起身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