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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見不對勁,剛想上前詢問,一旁的江致勛突然怒吼出聲:
你到底是不是個稱職的醫(yī)生了!連病人都不管了嗎
話音落下,我眼前瞬間一黑。
重重倒在地上。
身后的護士繞過了江致勛,急匆匆將我抬上了擔架。
江致勛早已被怒火沖昏了頭腦。
獨自開車送秦攬秋去了醫(yī)院。
醒來時,昏暗的病房空無一人。
我掀起沉重的眼皮,望了眼時間。
已經(jīng)是第二天凌晨,手機上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和當初出院的我如出一轍。
或許是習慣了,我靜靜調(diào)整床板,預約離婚律師。
女護士進來時,我神色早已恢復如常。
剛想給我換吊瓶,卻正好看見了手機上的離婚二字,頓時,她手上的動作一僵。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瞬間黯淡。
葉奶奶,你真的很勇敢,在一段婚姻里受到委屈時,就應(yīng)該主動離開!
原來,不公平待遇在哪里都隨處可見。
等護士離開后,我將輸液按鈕調(diào)成了最快,靜靜望著最后一滴滴盡。
扯了吊針,再次一瘸一拐走出了病房。
此時是凌晨六點,整個樓道間安安靜靜。
路過隔壁病房時,我卻聽見了里面?zhèn)鞒龅氖煜ぢ曇簟?/p>
攬秋,乖,想吃什么水果就和我說,我給你親手切!
又響起了孫子江年的嬉笑聲。
大兒子江行之也數(shù)落起我的不好。
媽,你不要和葉蕓渺一個殘疾人計較!
媽
我愣了一下。
一門之距,卻猶如隔了一道天塹。
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我艱難挪動腳步,僵著下了樓。
護士見到我時,大吃了一驚。
你怎么就下床了
我搖搖頭,咬牙出了院。
到家時,客廳一片狼藉,我從房間提著行李箱,望著曾經(jīng)熟悉的一切,深吸一口氣:
江致勛,再見了。
這時,大門卻忽然開了。
你要去哪
我猝然回頭,江致勛提著空飯盒站在門口,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