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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無數(shù)醫(yī)生圍了上去。
人流中,江致勛抱著秦攬秋,眼底的悲痛刺傷了所有人。
路過我時,他狠狠地撞上我半殘的腿:
葉蕓渺,要是攬秋出了任何問題,我唯你是問!
他嘶吼著說出這句話,連眼眶都紅如泣血。
臉上的厭惡,被我清晰捕捉到。
我怔怔望著,說不出一句話。
直到肩膀上傳來重量,我才緩過來。
葉奶奶,你手上全是血!再不去包扎一下,會出問題的!
身邊的護(hù)士看著我的手,驚呼道。
可眼前的男人只是叫加快腳步,沒有一絲停留。
我眼前一暈,重重向后倒!
醒來后,手上早已纏滿了繃帶,剛想起身,門口就傳來熟悉的怒吼聲:
讓我進(jìn)去!
江致勛用最大的力氣,拼命朝著醫(yī)生護(hù)士撞!
現(xiàn)在攬秋急需輸血,葉蕓渺和她一個血型,現(xiàn)在必須讓她起來輸!
他仿佛變了個人,徹底失去理智。
而我的心由原本的撕裂痛感,漸漸變得麻木無感。
原來三十余載的愛情,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
人人說我傻,答案在此刻得到應(yīng)驗。
眼角的淚水早已哭干,我仰頭,深吸一口氣,剛要撥打報警電話。
門外卻再次傳來兒子江行之的聲音!
爸,算了,葉蕓渺也為這個家付出這么多了,沒必要再折騰一把年紀(jì)的老人了!
沒等江致勛反駁,江行之說出了一個更驚人的事實!
反正我又不是葉蕓渺親生的,我給我媽輸血不是更好嗎
話音落下,我渾身僵住,怔怔地舉著手機。
江行之,誰允許你說出來的!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