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要一張去桃花村的票!”
“八塊錢!”
“掃碼!”
“不好意思,掃碼的機器壞了,只能現(xiàn)金!”
馮橖聽售票員說機器壞了不能掃碼,于是只好把行李箱放在腳邊,低頭在斜挎包里拿出錢包翻找。
在大城市生活慣了,她的錢包里很少放現(xiàn)金,唯一一張一百的還是銀行識別不了的破損鈔。
馮橖把那一百抽出來,遞給售票員,售票員找給她一大把零錢跟車票。
馮橖接過那一大把零錢,低著頭正要塞進錢包里,斜挎包里面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馮橖把手機夾在肩膀跟耳朵處,一邊整理零錢一邊接通電話。
“喂……”
“糖糖,聽說你辭職了?現(xiàn)在工作不好找,你怎么這么莽撞,趕緊給我回來上班!”
電話里傳來馮橖的父親馮翊焦急的催促聲。
馮橖微微一愣,手里的零錢也在這時候掉到了地上,散落一地。
馮橖掛掉電話,彎腰去撿地上的零錢,一只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見地上的零錢撿起來遞還給她。
“謝謝!”馮橖鞠躬道謝,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幫自己撿錢的竟然是火車上遇到的那個賀南章。
望著眼前跟自己心愛之人長得同一張臉的男人,馮橖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賀南章的視線落在了馮橖手里的那張車票上:“你也是桃花村的?我怎么沒見過你?”
“哦,我奶奶住在桃花村,我六歲之前在村里待過,后來每個暑假都會去奶奶家過,這兩年由于工作繁忙才鮮少回家的!”
馮橖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禮貌的回答。
“你奶奶是叫張桂英吧?”賀南章不可思議的問。
“你怎么知道?”馮橖一臉詫異。
“我是鎮(zhèn)上扶貧辦的主任,你奶奶是我們重點幫扶對象!她一直說她唯一的兒子死在了外面,只剩一個很能干的孫女!”
馮橖聽得一頭霧水,有些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只解釋道:“不,我爸還活著啊,而且我們每年都會極寄一大筆錢回家,不可能是貧困戶,會不會咱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賀南章抿唇,蹙眉想了一下:“據(jù)我了解,桃花村就一個叫張桂英的,應(yīng)該不會錯才是!”
馮橖也壓抑住心頭的疑惑,說:“等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正說著,車來了,到桃花村的班車也要經(jīng)過鎮(zhèn)上,賀南章這次去省城學習,回來后要去鎮(zhèn)上報道,所以兩人便上了同一輛車。
兩人上車比較晚,就剩最后面兩個相鄰的位置沒人坐,馮橖便跟賀南章一塊兒坐了過去。
車子搖搖晃晃,賀南章始終看著窗外,而馮橖則時不時的偷瞄一下他的側(cè)臉。
不得不說,他們不光長相一樣,就連側(cè)臉的輪廓線也完全相同。
窗外景物掠過,賀南章坐得筆直,馮橖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問:“賀……主任,你……當過兵嗎?”
賀南章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來,視線落在馮橖那張白皙的臉上,半晌說道:“當過八年!”
八年……那應(yīng)該是士官級別的了,退役后來基層zhengfu工作,基本就是來鍍金的了!
“這樣啊……”
連工作經(jīng)歷都這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