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俊绷执髮殤醒笱髥?。肖淡梅呵呵笑了,道:“咱們下周就要搬去新房子了。俺和你爸昨天已經(jīng)抽空去看過了,地方忒寬。兩套在三樓,兩套在四樓。三樓中間的那套最大,非常大!俺和你爸商量好了,暫時搬去那套住,其他三套租出去收錢。你明兒去找些人,先把地方給拾掇出來?!薄皼]空!”林大寶打了一個大哈欠,“陳少讓俺明天送梅麗麗去省城,路上來回得一天。去省城那樣的好地方,怎么也得待個三四天,玩夠了再回來?!薄澳闳ツ敲催h(yuǎn)的地方做啥?”肖淡梅搖頭如撥浪鼓:“不行!省城忒遠(yuǎn),不安全。陳冰的女人要去哪兒,他自個送去,做什么讓你去!”“他忙啊!”林大寶壓低嗓音:“傍晚陳廠長讓黃鐵松將他給找了回去,俺也跟著去了。陳廠長那個生氣啊,將他狠狠罵了一頓,還刮了兩巴掌。陳廠長說了,如果不跟梅麗麗斷開,陳少這輩子妄想再跟家里要錢。陳少的媽去勸,也被罵了,還嚷嚷著什么離婚。一家子鬧得可嚴(yán)重來著!”“真的?!”肖淡梅不敢置信瞪眼:“人家陳廠長不是最寵兒子嗎?就那么一個寶貝兒子,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會舍得打?”“俺是聽黃鐵松說的?!绷执髮毥忉專骸鞍硾]能跟去,得留下陪著麗麗。后來陳少來了,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臉也腫得很難看。他掏了錢給麗麗,說暫時回省城去避避,等這個風(fēng)頭過了,就去接她回來。麗麗不肯走,被他哄了好一會兒才同意的。陳少說不放心麗麗一個人回去,讓俺護(hù)送她回省城。”一旁的林建橋想了想,低聲:“陳少做了不少錯事,廠長對他很生氣。最近廠里的財務(wù)問題很大,廠長找了我們主任去談了好幾次了。廠長焦頭爛額煩惱著,陳少這時候卻還只顧著花天酒地,難怪他會那么生氣?!绷执髮毴滩蛔『闷鎲枺骸鞍?,不會是什么財務(wù)困難吧?你還知道啥?”肖淡梅和林建橋的臉?biāo)查g白了?!澳惆种纻€屁!”肖淡梅偷偷瞪了瞪老伴,道:“他就一個寫賬本的,啥都不懂。咱們今天已經(jīng)跟人家劃清界限了,以后路歸路,橋歸橋,甭管他們家的事了?!崩习榍那慕o陳冰做假賬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兒子的嘴巴一向沒個遮攔,可千萬不能讓他給知道了?!澳哪馨?!”林大寶笑道:“陳少給了我一百塊,讓俺一定要護(hù)送好他的小美人兒呢!”肖淡梅不怎么放心,反問:“就不能其他人去嗎?不還有那個黃鐵松嗎?那個狐媚女人俺看著就討厭,你給離得遠(yuǎn)點(diǎn)兒!少沾染她身上的狐貍氣!”“媽,這你就不懂了?!绷执髮毶[瞇低笑:“人家那叫‘香水味兒’,可香來著!麗麗很會打扮,包包里頭好幾瓶擦的抹的,味道都香得很!肖淡梅遲疑盯著兒子看,暗自擔(dān)心不已。那個陳冰是個不省心的,家里一個個都跟他扯上關(guān)系。如果哪一天陳冰出了事,會不會……??。 皩殐?,別去了。你回頭跟陳冰說家里有事去不了,讓黃鐵松去。不就是送一個女人嗎?她又不是小孩怕被拐,又不是老人怕摔了,哪里需要你一個大男人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