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四月大口喘著氣,哽咽的幾乎說不出話,看著下面的庭院,那凄慘的場景,比起晉王府那次似乎毫無差別。那次那個女人還懷著身孕,顧容珩一樣沒有放過,為什么這次他依舊不放過幾個奴婢?!拔掖嫠齻?.....”“都是我的錯......”“開夏還那樣小,她是那么小......”四痛哭著,顧容珩卻不理會,逼著她睜著眼看庭院里的慘烈,在顧容珩的一次次逼迫中,終于四月再也撐不住暈倒了下去。顧容珩抱著暈倒在他懷里的四月,眼角才微微濕潤。他抱著四月進(jìn)到寢臥,親自為她換了里衣,看著那張姣好蒼白的臉,手指依舊眷戀于她的皮膚。管家這時候適時的過來:“大公子,已經(jīng)打完了。”顧容珩看了眼床上的人,這才起身走到外面,神情又恢復(fù)了冷漠。他負(fù)手看著下面在雨中的人,對著身邊管家問道:“死了沒有?”管家在一旁立馬道:“有一個叫開夏的丫頭死了,另外兩個暈過去了?!笨戳搜垲櫲葭癖渖袂?,管家才又斟酌道:“那兩個暈過去的大公子打算怎么處置?”顧容珩未置可否,說道:“暈了的兩個丫頭送去妓館里,長林就帶下去找個人給他瞧瞧?!闭f著顧容珩才看向管家:“先去請個先生過來,再往梨花軒調(diào)兩個丫頭。”管家一一都應(yīng)了后,才退下去照辦。顧容珩一直獨(dú)自站在外面,直到管家叫的兩個丫頭過來。梨花軒不到一月的日子就接連換了好幾個丫頭,她們雖不知具體為何,但也聽到些風(fēng)聲,不由心中慌張,見了顧容珩就立馬跪了下去。顧容珩看了眼跪在他腳下的丫頭:“去里面伺候?!眱蓚€丫頭就連忙應(yīng)聲,往里面去了。顧容珩又在外面站了會兒才坐去了書房內(nèi)。書房內(nèi)空無一人,只有顧容珩疲憊的靠在椅上,桌上也只點(diǎn)了一盞燈,且房門大開,燈芯要不是有燈罩護(hù)著,早就熄了,管家上來時,險些沒有看到書房內(nèi)的人,認(rèn)真瞧了幾眼后才躬身道:“大公子,大夫來了?!鳖櫲葭竦纳硇尾⒉粵]有動,唯一可以窺探他情緒的只有略顯疲憊的聲音:“帶他去看看四月,看完了再帶來見我?!惫芗覒?yīng)了一聲退下。隔了一陣,管家才將大夫請了過來,又識趣的將門也跟著帶上。被帶來的先生小心看了眼主位上的顧容珩,跪了下去:“顧大人?!鳖櫲葭裱凵衿v,靠在椅上動也未動,看著跪著的人,低聲問:“她怎么樣了?”即便是疲憊的聲音,顧容珩音色里也帶著不可抗拒的壓迫力道,讓人不敢輕易忽視。那老先生就連忙道:“剛才老夫把脈,那位......”老先生停頓了一下,不止該如何稱呼,他猶豫一瞬還是道:“那位姑娘的脈象不穩(wěn),需要修養(yǎng)調(diào)理一段時間。”顧容珩沉默一下,又問道:“她今日落了胎,往后還能不能懷上孩子?”老先生想了下道:“大人放心,只要平日里注意吃些暖宮的藥材,將來也能懷上子嗣的。”顧容珩點(diǎn)頭:“去找管家吧?!贝舷壬吡?,顧容珩閉目靠著,就這么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