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從秋千上起身,走到我身邊,撲進我懷里:“晏隋,謝謝你?!?/p>
謝我?
謝我什么?
我不過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她這是......
她的聲音很悶,似乎還有些哽咽:“是你的出現(xiàn),讓我有了歸屬感?!?/p>
“很抱歉我以前沒有察覺,在你離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那個家沒有你,好像也變得不再讓我期待。”
家,歸屬感......
曾幾何時,我也有過同樣的感覺。
在一次次的等待與失望中,這種感覺也逐漸消失無蹤。
現(xiàn)在,她也有了跟我同樣的感覺?
她很快放開我,退到兩步開外:“剛剛有些激動,你,別放在心上?!?/p>
我無奈苦笑:“蔣婉,什么時候在你眼里,我變成了很脆弱的人?”
她笑著搖頭:“其實你不知道,我很希望你就是很脆弱的人,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你有嘗試著依靠我的機會?!?/p>
我注視著她,察覺到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在一步一步破冰。
......
隔天,給外公外婆打電話的時候,我把蔣婉的提議向他們說明,外婆很開心:“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在什么地方過年都一樣!”
“小念柒現(xiàn)在還不能出院,等忙完手頭上的事,你和小婉就回來吧!”
“讓你外公帶你去看看晉家在國內(nèi)的老宅!”
我這才想起,外公和外婆也不是土生土長的F國人,他們是早早移民過去,后來才在F國白手起家的。
答應下來后,我叮囑二老在照顧小念柒的同時,也要注意身體。
小念柒在電話里不停重復著想爸爸,想媽媽。
我答應她,爸爸和媽媽很快就會回去看她,而且還會給她帶禮物,她這才沒有繼續(xù)哭鬧。
外公接過電話后,問我顧正國在股東大會上鬧事的事:“不用顧忌我,雖然我們是曾經(jīng)一塊打江山的兄弟,但為老不尊的人,不值得尊重和謙讓?!?/p>
我明白外公這么說是想減輕我的壓力,我笑了笑:“您放心,在這件事上我絕對不會退步?!?/p>
掛了電話,我拿上外套去公司。
距離年末長假沒有幾天,公司里已經(jīng)一片過年氣氛。
雖然TG的員工并不全是國內(nèi)人,但大多數(shù)都會被國內(nèi)過年的氣氛所感染。
只是我沒想到,居然會迎來道格拉斯家族的繼承人。
趙秘書找到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差點沒反應過來:“你是說,道格拉斯家族的繼承人,親自來找我?”
對方親自登門,不能說是件壞事,但我可以肯定他的目的絕對不是來看望我的。
趙秘書已經(jīng)知道我不打算和道格拉斯家族合作的事,所以有些忐忑的看向我:“小晏總,如果您不想見他的話,我可以幫您回絕?!?/p>
我沉默了一瞬,隨即搖頭:“不,讓他進來吧。”
如果非要找借口的話,或許這一次我確實可以避免跟這位道格拉斯家族的繼承人見面,但下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