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我們追蹤那些晚清遺民的線索,一路深挖,才最終指向了這里,那幫子躲藏在陰影里的前朝余孽,竟然勾結(jié)了島國的陰陽師!”
“他們似乎有一個極其瘋狂的計劃——想要將河悲省地下埋葬了數(shù)十年無數(shù)慘死者的怨魂,全部釋放出來!”
我心中猛的一沉。
這比單純的邪祟作亂要復雜和危險百倍!
這背后牽扯的,是蓄謀已久的陰謀!
李若寒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和冰冷:“至于他們具體要怎么做,用什么方法,以及最終的目的是什么......這正是我們目前迫切需要查清,也最為擔憂的,這股力量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設(shè)想,最關(guān)鍵的是,我們不只是要應(yīng)對邪祟,也要應(yīng)對那些躲在后面的人。”
她說完,目光緊緊鎖定在我臉上,“所以,小劉,知道了這些,你......確定還要參與進來嗎?這灘渾水,比你在山上遇到的,要深得多,也危險得多,一旦卷入,可能就再也無法脫身了?!?/p>
夜風吹過土坡,帶來一絲涼意,也帶來了無名烈士墓前泥土的氣息。
黑暗中,我?guī)缀跄芨惺艿侥切┦疅o聲的注視。
我無奈聳肩,看向李若寒在黑暗中模糊的輪廓,“寒姨,您和老爺子把我找過來,告訴我這些,不就是為了讓我參與這種事嗎?”
黑暗中,我似乎看到李若寒的嘴角微微向上牽動了一下,像是笑了一下,但那笑意轉(zhuǎn)瞬即逝,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隨即,她的表情在月色下變得異常嚴肅,甚至可以說是凝重。
“事實上,”她緩緩開口,聲音壓得更低,“我們的情報,是根據(jù)追查那些晚清遺民得來的,并非是因為他們本身的復辟活動,更重要的線索是,他們近期的活動軌跡和頻繁接觸的對象,是島國的陰陽師?!?/p>
“那些島國人本就有很多人手潛伏在我們國家,明的暗的少說有四十來萬人,而那些陰陽師一直在計劃著什么,我們一開始不清楚他們的打算,直到我們偶然找到他們跟晚清遺民之間有所聯(lián)系,而他們最終的目標都指向了河悲省,指向了這些......積壓了數(shù)十年的恐怖怨魂。”
“那些島國人本就有很多人手潛伏在我們國家,明的暗的少說有四十來萬人,陰陽師一直在計劃著什么,我們偶然發(fā)現(xiàn)他們竟與晚清遺民勾連。”
我盯著李若寒在月色下模糊卻緊繃的側(cè)臉輪廓:“這么大的事,那些道士和尚呢?他們就坐視不管?”
“不是不管,”李若寒的聲音透著一股無奈,“是管不過來?!?/p>
她稍微側(cè)過身,手電筒的光束再次打開,沒有照向任何地方,只是握在手里,光暈在地面投下一個搖晃的圓斑。
“國內(nèi)道士和尚在冊人數(shù)不少,但真正的問題在于,他們當中,絕大多數(shù)人講究的是修身養(yǎng)性、參禪悟道。真正懂得對付邪祟有實戰(zhàn)驅(qū)邪本事的......”
她頓了頓,“一百個道士里,能挑出一個就不錯了,和尚的情況也差不多,而且,還因為那個規(guī)則,更加劇了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