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行有點(diǎn)疼,但是一點(diǎn)都不介意,跟剛剛的心痛比起來,這點(diǎn)不算什么。冷靜下來后,他很快捕捉到顧挽月的意思,“你有辦法阻止瘟疫?”“嗯?!鳖櫷煸聼o形中已經(jīng)將蘇景行當(dāng)做信任的人。而且,她眼下的確是缺乏人商量。蘇景行心里不希望兩個人見面,但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孰輕孰重,他分的明白。當(dāng)即點(diǎn)頭,“我陪你一起去?!庇行┰挘敫堤m衡說?!耙残小!鳖櫷煸乱詾樘K景行是不放心自己,當(dāng)即去借了一輛輪椅,跟孫武打了一聲招呼,便一同去找傅蘭衡了。“你把這個戴上?!鳖櫷煸聫膽牙锬贸鰞蓷l白色面巾,一條自己戴上,另外一條遞給了蘇景行。蘇景行眼睛一亮,“你還有這個東西?”“你知道這是什么?”“嗯?!碧K景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在邊疆打仗時(shí),有人得過鼠疫,當(dāng)時(shí)軍醫(yī)便拿出面巾讓我們遮面,防止被傳染?!鳖櫷煸滦α耍斑@軍醫(yī)還懂這個,有兩分本事。”蘇景行差點(diǎn)沒吐出一口血。要是黃老瞧見有個小丫頭片子跟夸獎晚輩一樣,夸獎他有本事,怕是要跳腳。此時(shí)傅蘭衡正在衙門里焦頭爛額,朝中派來的那些太醫(yī)對瘟疫束手無策,通州城的病人越來越多了。不僅如此,他雖然封閉了城門,可卻沒有隔絕瘟疫,城外的流民也感染了瘟疫。一旦這些流民跑來跑去,通州一片都將遭殃。傅蘭衡真沒想到,自己上任才一個月,就遇見了這樣天大的難題。直到聽說顧挽月找到了治療瘟疫的能人,他才精神一振走出來,“挽月,治療瘟疫的高人在哪里?”傅蘭衡故意又把蘇景行忽視了。顧挽月看著傅蘭衡眼圈烏青,下巴滿是胡渣的憔悴樣,就知道他為瘟疫操碎心。當(dāng)即開門見山道,“這高人就是我。”嗯,姐就是這么自戀?!澳??”傅蘭衡瞠目結(jié)舌的看了她一眼,隨后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挽月,別鬧了?!彼櫷煸乱黄痖L大,對方學(xué)沒學(xué)過醫(yī),他難道不知道?此刻的他,不想開這種玩笑?!澳闶遣皇翘氐貋硪娢业??”他把事情想成了顧挽月想要見他,才故意說有辦法治療瘟疫。到底還是不愿意對她冷臉,傅蘭衡柔聲道,“其實(shí)你不必如此,就算是你不來見我,我也會去見你的?!鳖櫷煸聼o語了。一個頭兩個大,都什么時(shí)候了,傅蘭衡還在想這些情情愛愛的。而邊上的蘇景行更是冷了臉,冷聲道,“傅大人請自重,我家娘子是為了瘟疫而來,她能治療瘟疫。瘟疫當(dāng)前,還請大人不要沉溺兒女私情?!彼室庖е亓恕拔壹夷镒印?。這傅蘭衡,他還沒死呢!要不是知道傅蘭衡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他方才就出手了。蘇景行這一番厲聲言語,將傅蘭衡說的一愣。他不爽的看了蘇景行一眼。但同時(shí),心中也冷靜了下來。若是顧挽月真的有治療瘟疫的法子,卻被他無視了,那耽誤的就是通州城的黎明百姓。于是,他思量再三,還是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