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晴就加快給閨女洗頭的速度,讓她上一邊擦頭發(fā)去。
然后才把張憲祥拉到一邊,“那個劉仁東怎么回事,他竟然派秘書去學(xué)校里找雪梅問你的事?!?/p>
“我的事?”
張憲祥脫口而出,“不會是問我這五年去哪兒了吧?”
她點點頭,“不過你放心,雪梅她什么都不知道,秘書就是想問也問不出什么,我就是擔(dān)心,他拿調(diào)查的事當(dāng)借口,三不五時去學(xué)校影響雪梅?!?/p>
“這倒不會,他就是樂意,雪梅的老師也不樂意?!睆垜椣榘参苛藘删?,“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去鎮(zhèn)上當(dāng)面問他?!?/p>
“這倒不用......”
有了他的話,李晚晴心底那一絲擔(dān)憂煙消云散,轉(zhuǎn)身去給閨女做好吃的了。
而張憲祥留在原地,眼底幽深。
他一直以為劉仁東的秘書接近沈丹君,是想讓自己的頂頭上司找個好靠山。
但是,沒想到他一開始就錯了,劉仁東的秘書,從頭到尾想要的,恐怕是他和沈丹君共同保守的秘密!
所以很有可能,劉仁東的秘書,是個特務(wù)!
真沒想到,他們這塊犄角旮旯的地方,竟然也藏著特務(wù)!
張憲祥感到棘手,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沒有證據(jù),他就是想查,想舉報,也不知道找誰去。
他暗嘆一聲,要是能有個機(jī)會,跟劉仁東的秘書好好‘接觸接觸’就好了......
不知是老天聽到了他的心聲,還是怎的,沒過兩日,劉仁東和他秘書又來了村里!
得到消息的張憲祥馬上從山上下去,站在田壟上眺望。
這會是春耕,今年有沒有收成全看這時候,不光生產(chǎn)隊,就是公社的干部也很重視,此刻他們正在田間視察,時不時下地干些什么。
沈丹君自然也在,劉仁東搞教育的,跟種田沒啥關(guān)系,但來都來了,沈丹君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活像個跟屁蟲。
人是到了,問題又來了。
應(yīng)該怎么找機(jī)會上去接觸?
張憲祥正犯難的時候,一個挑著兌好的尿水的大爺就從他跟前路過。
他靈機(jī)一動,上前道,“大爺,我?guī)湍闾舭?,您上一邊歇會?!?/p>
有人幫忙,大爺樂的自在,欣然答應(yīng)。
張憲祥挑起擔(dān)子,徑直朝劉仁東一行人走去。
他們是背對著的,沒人注意到身后走來的張憲祥,唯獨站在最后頭秘書像背后長了眼睛似的,一個牛頭看見了他。
張憲祥若無其事的出聲喊著,“讓讓,肥水來了,大家都讓讓?!?/p>
田間的小路就這么寬,要想避開只能跳進(jìn)田地,聽到聲音的干部都下了地,秘書也跟著下去,小心翼翼的站著,生怕踩到長出來的秧苗。
可從秘書跟前路過的時候,張憲祥腳忽然一崴,肩上挑的肥水頓時失去平衡,整桶水猝不及防的朝地上砸去!
“嘭”一聲,木桶東倒西歪,肥水橫流飛濺。
離他最近的秘書卻眼疾手快的跳到一邊,只有褲子上沾到了一些,站在旁邊的劉仁東就沒這么幸運(yùn)了,他半條褲子都被肥水打濕了!
劉仁東急的跳起來,“我的褲子!”